孟希冷眼看着跪在铁门外面哭的凄凄惨惨磕头的胡科母亲,心里一阵烦躁。
她确实挺欣赏胡科那个少年。
可他的家人是一个比一个戏多。
大概是觉得她信任倚重胡科,甚至因为胡科那次出手救她而恃宠而骄。
认为胡科救过孟希的命,就该对他们感恩。
“你知道钱柔从小区逃走的时候对我连开好几枪的事儿吧?”孟希问。
胡科母亲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迟疑着点了点头。
关于钱柔逃走那天的事儿她有耳闻。
所以小科才会那么生气。
可就算钱柔开了枪,不也没伤到人么。
“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们吃的我的喝着我的,却偷偷地给我的敌人提供便利,这叫背叛。”
“不是的,我们没有背叛你。”胡科母亲急着解释,可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合理的完美的解释,于是只能用到的绑架那一套,跪在门外不住地磕头,求孟希放过胡娇。
“两根手指和一条命相比,你觉得哪个轻哪个重?”
胡科母亲怔怔抬头看着孟希。
她董孟希的意思。
其实也知道胡科坚持要多胡娇的两根手指是在救她,若是让孟希来处置,就不是要手指的事儿了。
可人就是如此,总不知足,总想要更多。
“你应该庆幸有胡科这么个明事理的儿子,知道取舍。”
孟希转身离开的时候,胡科的母亲忽然又说:“既然要付出代价,让我替我们家娇娇行吗?”
“随便你们,我只看结果。”
这件事到底还是影响了孟希的心情。
胡科的家人让她很讨厌。
她在考虑,是否应该继续用他。
他对自己身边的人很宽容,但这是在他们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前提之下。
胡科的家人是个变数。
这一次她看在胡科的份上轻拿轻放,那下次呢,若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胡科不可能真的杀了他母亲或者妹妹,但她不可能再放过她们。
到时候胡科会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她不希望身边有任何隐患。
“要不要上去练练?”盛楚给孟希端了杯水来。
“走。”孟希站起来,径直朝楼上走去,“你不许故意放水。”
盛楚:“那不是我的风格。”
孟希和盛楚在二楼练了快两个小时,这一次孟希不在执着于打败盛楚。
而是从他的招式中寻找自己能突破的地方。
收获颇丰。
果然人若是太执着于一件事,就会一叶蔽目,钻牛角尖。
盛楚给孟希递了湿毛巾让她擦汗。
“你柔道和太极练的很不错,只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输出方式,今天就很不错,知道以己之长攻对方的弱处了。强对强未必是好事。”
孟希擦了擦脖颈处的汗,扭头看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