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些理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是听信了谗言,受人胁迫等。
“虚伪!”孟希嫌恶了说了一句。
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却把责任都推在别人身上。
“你们家里有老有小跟我有什么关系?听信谗言是你们自己脑残,受人胁迫是自己没本事。自己没那个本事还要跟着人一起来做打家劫舍的活儿,怪谁?”
末世之下,心慈手软就是在给自己埋隐患。
其中一个人说:“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们杀刘瑞,就会给我们分玉米,还放了我们吗?”
“是啊,可你们不是没把人杀了吗?”
“但我们确实反水了,你不能一点情面都不讲。”
“现在知道跟我讲情面了?一开始怎么不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跟我讲讲情面,提醒我们前面有坑呢?”
“我……”
孟希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转身往前面的坑走去。
她走出去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闷几声闷哼,接着就没了声音。
没一会儿潘冬阳跟了上来。
“都解决了。王叔已经回去找人来一起往出搬粮食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
孟希看了眼身上溅了鲜血的潘冬阳,淡淡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了他们?”
潘冬阳说:“你不杀我也要杀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更何况,我们现在四面楚歌,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以后什么人都敢来拦路抢劫。”
想当初孟希让潘冬阳替自己做事的时候,他还说不杀无辜之人。
可现在这个世道,什么是无辜,什么又是不无辜。
只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偿还。
孟希没有先回去,她在原地等着王叔带了单元楼里其他人来。
这一次来的不仅有男人,也有一些女人。
王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血,对孟希说:“他奶奶的,这帮孙子,一边在门口拦我们,一边还派了人去闯单元楼,幸亏胡科那小子机灵,带着大家守住了楼门。”
胡科也跟着大家一起过来了。
身上也沾了血。
孟希朝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也回视着孟希的眼睛,一点都不怯懦。
孟希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把坑里的粮食弄上来之后,论功行赏。”
王叔回去找人的时候就大概说了一下他们带了粮食回来,却遭到了袭击的事儿,很多女人听到有粮食,都自愿过来帮忙。
孟希跟潘冬阳交代了几句,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