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过赌场那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大厅时,四周充斥着各种色彩与声音,但我的内心却像被一层无形的静谧所笼罩,显得格外沉静。
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坚定,步伐稳健,仿佛一切喧嚣都与我无关。
当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而阿弃正坐在办公桌前,他瞪大了眼睛,一脸吃惊地看着我,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闯入。
尽管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但他的嘴却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毒辣。
“哦?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忙人吹来了?你总不会是突然想我了,所以特地跑来找我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直接走到他面前坐下。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阿运,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阿运,我饿了,你去楼下给我买点吃的吧。”
阿运闻言,看了一眼阿弃,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有些不舍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待阿运离开后,我再次看向阿弃,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严肃:“说吧,阿弃,你老实告诉我,谢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因为我知道阿弃总是能比我更早地掌握到一些消息。
阿弃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不会今天才知道吧?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仿佛对我的后知后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阿弃一定比我知道的多一些。
所以我看着他,催促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阿弃。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谢景出事的?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神中不仅透露出几分急切,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早已预感到这件事可能远比我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其中涉及的种种纠葛与隐情,或许是我这个局外人难以窥见的。
阿弃轻轻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了许多未言明的情感,随后他便转过身去,不再与我目光相接。
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关于那件事的具体时间,我现在确实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如果仔细回想的话,或许早就有一些蛛丝马迹在提醒着我们,只是你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罢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仿佛也在为我的后知后觉而感到无奈。
我本想开口询问更多,但阿弃却并未给我这个机会,他继续说道:“真正让我确信这一点的,是上次那个突然出现的、声称要与谢景结婚的女人。以我对谢景性格和行事作风的了解,能够让他点头答应这样的条件,背后必然隐藏着某些他无法抗拒、不得不接受的苦衷。”
说到这里,阿弃再次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我,语气中多了一份认真与严肃:“怎么?你现在是不是感到有些失望?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那把保护伞,或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甚至有可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开始漏雨了呢?”
我看着阿弃,眼神中依然难以掩饰那份深深的担忧,我轻声说道:“风凉话我现在无心去听,但你难道不清楚,他,不也是你的保护伞吗?”
阿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耸了耸肩。
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庇护所?那早已是过往云烟。我早就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渴望逃离这个充满算计与背叛的澳门,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如今,这机会仿佛是天赐的礼物,我又怎能错过?”
他见我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便继续说道:“其实,这样的戏码在澳门,每隔几年就会上演一次。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不变的规则,谁又能置身事外?你以为谢家就真的是那纯洁无瑕的?他们未尝没有吞食过他人,这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规划好自己的未来,如何在接下来的风雨中自保。”
说到这里,阿弃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景将你卷入如此之深,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已经做好了拉你一起坠入深渊的准备。之前我还担心你会无法自拔,但现在看来,你似乎已经心甘情愿。女人啊,一旦动了情,便总是那么容易迷失自我。”
我有些疲惫地斜倚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说:“那你觉得,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日子,还有多久呢?”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现状的无奈。
阿弃坐在我对面,他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对世事无常的接纳与释然。
“那我怎么知道呢?”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我这种角色,哪里能配知道那么远的事情?人生嘛,不过就是一场戏,我们都是戏中的演员,该上台时上台,该谢幕时谢幕,其他的,就听天由命罢了。”
我凝视着阿弃,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有千言万语,却又似乎空无一物。
我的思绪在这一刻有些飘忽,仿佛是未经过大脑思考一般,我脱口而出:“陆离给我打电话了。”
这句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阿弃闻言,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哦,这也在意料之中吧。”
他淡淡地说道,“陆离那个人,向来都是利益至上,他这个时候找你,估计是想拉你一起算计谢景吧。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你肯定是已经拒绝了他吧。”
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在这时,阿运推门而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迅速收回了自己即将出口的后半句话,转而接过阿运递来的食物,示意他也给阿弃分一些。阿弃见状,也识趣地收回了之前的话题,三人开始沉默的吃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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