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很多,多种病情叠加。
尤初的脑子嗡嗡的响,直到最后一句让她整个脑仁都在发发疼。
“做好心理准备,她时日不多,最多半年。”
尤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头重脚轻,脚步虚浮,呼吸凌乱,不敢用力。
到病房门口。
“不是你谁啊,凭什么尤初对你这么好,把你送进医院让你在住豪华病房?”
她听到这话立刻进去,看到了趾高气扬的季悦。
妈妈靠坐在床上,眼神慈祥,态度平静,“你是……尤初的后妈?”
“嗯,我是。”
“不,你不是!”尤初走过去挡在季悦面前,她美目喷火:“你不是我后妈,我跟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出去!”
“你什么态度,这个老太婆对你不利,我可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你该感谢我把她揍了……啊!”
尤初用力推了她一把,季悦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倒在地,尤初蹲下,揪着季悦衣服,她不知道自己泪流满面,不知道自己声音发颤!
“一个白发苍苍的人能对我造成怎么危害,就算是有,你会关心我吗!季悦,你为什么如此恶毒!我对不起过你吗,我爸亏欠过你吗!你为什么打她,你为什么为难她,你为什么咄咄逼人!”
“你……”季悦有点懵,这是尤初第一次对她发火,“尤初,你……”
尤初已经看不清她的脸庞了,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滚啊!”
她妈?
宴宁回来了?
季悦瞳仁扩张,她站起来看着那像极了将死之人的老太婆,她不敢相信。
“小初…”妈妈温和的说,“怎么对阿姨这么不礼貌,别生气,妈妈没事儿,妈妈不介意,妈妈能见到你就好了。”
真是她!
季悦倒抽一口冷气跑了出去。
尤初回头看着妈妈,宴宁立刻坐了起来,心疼道,“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尤初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走过去,把妈妈抱在怀里,抽噎,“我没事儿,我只是恨她打你。”
“没关系的啊,乖,我的小初最坚强了,很少掉眼泪呢。”
尤初只觉得心如刀割,“妈妈,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
半小时后,尤初从病房里出去到了楼梯间,坐在台阶上把自己埋在膝盖里,压抑着哭声,后背绵延起伏。
很快一只手搁在了她狗男人,轻轻的拍了拍,男低音宠溺温柔,“怎么了?”
尤初抬头,泪眼模糊里看到了秦肆。
秦肆捧着她的脸,“乖,我在呢,不哭。”
一句话让尤初溃不成军,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心里疼,撕心裂肺的疼。
她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就像抱着一根浮木,哭的不能自持。
秦肆抚摸着她的后备,温声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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