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当年是我亲自督办,证据链完整,公诉审判环节清楚,是板上钉钉的铁案。
之所以又闹起来,还不是因为新来的局长和蔡副局长不对付,想要用这个案子抓蔡副局长的辫子。
他啊,简直就是胡搞瞎搞!”
孙佳良一顿数落,继续说道:
“你瞧瞧,我离开公安局,这单位像什么样子!
领导之间闹得不可开交,简直岂有此理!”
刘辉今天拜访孙佳良,就是为了打听公安局为什么突然又派人询问八年前的事情,听孙佳良说在只是公安局领导间的矛盾,并不是真要重新调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赶紧奉承道:
“您说得没错!
还得是您才能镇住公安局的局面。
八年前的案子都要翻出来,重新揭开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心里的伤疤,简直就是胡闹嘛!
孙局长,您可得发句话啦,不能让公安局这么乱下去!”
“行啦!”孙佳良摆手,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要查就让他查嘛!
他难道还能再找出来一个凶手?
我会向政法委昌伯书记反应这个问题,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有孙局长这句话,小弟在武老师的灵前也算有个交代啦!”刘辉连连表示感谢,摇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起身告辞道:
“孙局长,时间不早啦。
小弟就不打扰您休息,先告辞啦。”
“这就走啊,留下来陪我喝一杯呗。”孙佳良虚情假意地挽留,屁股却坐在椅子上没有挪窝,让刘辉自己离开。
在刘辉开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孙佳良的唠叨:
“刘总,刚才说的润笔费是给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要当真啊!
你要是等会真让人把钱送来,我可是要生气的!”
“孙局长,小弟明白!”刘辉冲着屋里点头哈腰,一边捧着字画后退一边说道:
“您留步!您留步!”
哐!
房门从外面关上。
孙佳良嘴角微微翘起,又回到铺着宣纸的桌子前,拿起毛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哼着小曲儿得意地嘀咕道:
“我啊,就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