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名正言顺的领证结婚,才能让他真正的安心,你懂的!”
韩璐璐情绪低落的自沙发里起身道:“对不起,如今我对婚姻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为什么?从前你不是一直渴望和我结婚白头偕老吗?”
“一个饿了太久的人,后来就感觉没那么饿了,因为饿过了劲,她习惯了。”
“呵呵!”方文山只觉得心酸苦涩的撇嘴一笑,他无奈的随之起身向客厅的玄关处走去。
“你从来都不真正关心源源,从不主动陪伴孩子,哄他睡觉;你不过是以孩子为借口,需要我这个女人罢了。”璐璐在他的身后满腔幽怨的低声说,“即便是我这样的女人,诚如你妈所言,像我这样只会生孩子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你们方家并不稀罕!你又何必有空就来苦苦央求呢?”
他激动的蓦然转身说:“璐璐,事隔这么久,你干嘛对她生气时说的话念念不忘?这种记忆,对你的身心健康有利吗?”
她两眼噙着泪花,直望着他无言以对。
他索性走近前来搂住她的肩膀说:“她不稀罕,可是我稀罕;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稀罕,我稀罕你就够了。所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难道你是为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活着的吗?”
“但你是怎么稀罕我的?”她愤恨的咬牙切齿道,“父母不同意,你就不敢娶我,即便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都没想过怎么对我负责;你妈夺走我对源源的抚养权,虐待他你也放任不管,你还动手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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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方文山忍无可忍的大喝道,“都过去了,你干嘛旧事重提没完没了?你就不能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往事在心头巨石一般沉重的碾过,韩璐璐泫然泪下的颤声说:
“对不起,不能。”
她的声音虽然低微,方文山却听得真切又惊心动魄,痛苦失望的瞥了瞥她就再次转身向门外走去。
冲出韩家所在的望江国际小区的门卫时,他觉得天塌地陷一般的内心充斥着绝望;满以为他们稍微有所缓和的关系,现在却变得毫无生机。
到底是她的境遇变了,还是他们的感情变了?还是因为她的事业上升了,她的处境变了,才导致对他的感情变了?他模糊的意识到这种变化却不知所以,只觉得茫然无措。
“姐,你不该和方总那么吵的,半夜三更的,你让他怎么想?回家还能睡得着觉吗?”翌日共进早餐时,严翠花一手揪着油条说。
为儿童车里的儿子擦拭着残留豆浆的小嘴巴,专心致志的韩璐璐并不答话。
花儿瞅了瞅她继续劝谏道:“你觉得他对你们娘俩的态度变了,或许吧!但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高兴了就哄孩子玩,不高兴了就甩给女人,丝毫不能体谅女人的辛苦,我们见过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但这种表现并不能妨碍他们成为一个好男人吧!”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一个不体贴的男人。尤其他过去百般体贴,现在却对一切视而不见。”
“人都是会变的呀!你对男人的要求也太高了,姐,我看方总就很好。要么就是昨晚他喝高了没顾上,他还对我说那些难听的话呢!我都没往心里去。”
璐璐噗嗤一笑道:“对一个半醉的酒鬼,你计较又如何呢?”
“所以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问他早晨吃什么。”
韩璐璐高傲固执的扭过身去道:“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又不欠他的。”
“哎呀,你这个女人真是!……好吧,我来替你问候他。”热心快肠的严翠花拿桌上的抽纸搽搽手,急忙翻看手机里的通讯录。
方文山大清早被唤回天鹅湖酒店旁的父母老宅去问话,顺便解决早餐。
方母张家霞望着儿子红肿的眼圈和有点凌乱的头发,疼惜不已的喃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