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给他写的信中说了,今年要下场参加秋闱,他心中有些担心。”
“但是他如今提督一地,暂时也回不来。”
“届时极有可能,圣上会直接给他指派巡按或者其他的官职。”
“因此,他写信给本官,让本官帮他检查一番你最近书读的如何。”
“你进国子监的时间也不长,平时博士们讲的内容,都能理解?”
“我打听了一下,听闻你每个月的考核成绩都还算不错,只是科举毕竟与平日上学不同。”
原来是这个事情。
赵策不敢托大,只老老实实说:“每日国子监的讲学,学生大致都能听懂。”
“不能听懂的,基本会直接找随堂的博士问清楚。”
“而且如今秋闱将近,学生也万万不敢大意,每日都在家中苦读。”
赵策说的谦虚,而且杨守随考他学业,他也自称了学生。
见到赵策这般懂礼,杨守随脸上笑意更甚。
他家和徐家关系不浅,这老友委托自己帮忙看一下学生,他自然不留余力。
“国子监的功课都是要当场上交,那你回家都读的什么书?”
赵策有些不好意思道:“学生都是自己给自己押题,每日做上几道经义题。”
乡试的经义题好押。
毕竟不会出现童生试那种混搭或者半截的题。
基本都会是四书五经中一句完整的题目。
杨守随听后,有些不同意。
“读书最重要是理解其义。”
“你如今这般取巧的办法,若是到了会试和殿试上,要与天下的才子相比,届时可如何是好?”
对于杨守随他们这种学霸来说,有一句话叫做:“县试难,府试难,道试最难;乡试易,会试易,殿试尤易。”
因此他们读书,并不只为了科举。
像李东阳、王鳌和杨廷和等神童,他们基本都是满腹经纶的当世大儒。
如今他对赵策看重,自然也不希望赵策依旧沿袭以前科举的陋习。
就算做不成当世大儒,也起码想赵策做一个学问渊博之人。
只是对赵策来说,这些内容,其实都只是用来充实自己,帮他达到某些目的手段而已。
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但在杨守随面前,赵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学生知道。”
“但学生读书时间尚短,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现在这时候,也不可能说让赵策再压一压,三年之后再参加。
杨守随只得勉强道:“若是你今年乡试不过,那接下来的三年,可就要正经拜个先生,老老实实的学习才是。”
赵策笑着回道:“自然,多谢杨先生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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