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东方女孩的一举一动皆是优雅矜贵,全身上下散发着神秘强大的气息,这种狂妄至极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莫名的,令人心悦诚服。
秦宴眯起眼,气得肺都快炸了:“难道你是准备抢画?”
他转头对约翰说:“约翰先生,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约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的西方面孔,此时一双墨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戏谑与杀意,毫不避讳地直面温芷菡:
“这位女士,我看在安德鲁先生的面子给你几分笑脸,可你若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我这里撒野,妄图毁掉我的生意,那就大错特错了!”
约翰手腕一转,手上忽然多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准温芷菡,戏弄似的笑道:
“这幅画是假的?”
“你要是不能说不出个缘由,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掏枪的举动吓得纷纷退后,惊呼与怨怼的声音不绝。
“天哪,不过是逛个黑市,竟然要杀人?”
“这里是暮色党的地盘,克比斯里家族是准备向暮色党宣战吗?”
“都怪那个人,说什么画是假的,我看分明是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秦菲被约翰的枪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靠近自己的哥哥。
却见秦宴狠狠推开了她,只是用得意与狠辣的眼神看着那名陌生女孩,好似在等待枪膛炸响,女孩的身体被子弹穿透,血花四溅的模样。
这样的哥哥,是秦菲从未见过的。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以前的哥哥从不是这样,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残忍?
她忍不住去看温芷菡。
画是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只希望这个女孩能在约翰的虎口逃生。
温芷菡笑了笑,眼神甚至未曾停留在那黑洞洞的枪口一瞬,嗓音清冷,不疾不徐地说:“louts在采访中提到的《藤蔓》一直在她的私人库房中,几个月前被送给了一位华国收藏家朋友,怎么可能流落在你手里?另外,关于louts的私人印鉴,那枚印鉴有一个小瑕疵,是被louts亲手毁掉了一角,将设计字体G改为了Y,用来纪念一位过世的先生。”
“假货就是假货,虽然伪造的很精湛,但意境稍逊。”
“至于约翰先生的名誉,”她语气停顿了一下,喉咙地溢出丝丝笑意:“你的名誉还有我来诋毁吗?游走在全M国的着名无赖商人,背靠克比斯里家族,什么艺术品、珠宝、文物……经过你手的假货数不胜数,倒卖给各国富商,真正有眼光的人当然会发现那些假货,不过是忌惮克比斯里家族的势力,不敢声张罢了。”
“但是你造假竟然都造到我头上来了。”
她语调转合,仿佛在思考怎么惩罚这个骗子。
温芷菡余光扫过一旁的秦菲,“至于你带来的两位鉴画专家,左面这一位应该是在本地请的吧?他是约翰的托,目的就是为了骗富商买假货。”
约翰手指翻动,咔嚓一声,枪上了膛。
对准她。
约翰冷笑:“说得很好,这位女士你的胆子很大,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场合下相识,我倒真希望结识一下,或许还有机会把酒言欢呢?不过很可惜——”
“你的生命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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