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散落,男人靠在一棵树下,双腿修长。
树叶将他的半张脸遮住,垂下了一片斑驳的树影。
郁夕珩闻声侧过头,瑞凤眼慢慢地扬了起来。
帐篷虽然隔音,但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带着轻飘飘的笑:“又吓人了?”
“哪有。”司扶倾眨了眨眼,“我只是小小地玩了玩火,她不信呢,是个坚持唯物主义的好孩子。”
“多看到几次,会信的。”郁夕珩嗯了一声,“祁导已经和五师兄开始探讨地缚灵形成的原因了。”
“导演的接受能力都挺快的。”司扶倾摸了摸下巴,“这大概是他们的天赋?”
“倾倾。”
他忽然叫她。
“嗯?”
她抬起头,手被他握住。
下一秒,细碎的吻落在她的指尖上,冰凉中又带着烫意。
猝不及防中,酥麻的感觉顺着指尖传遍了全身,直抵大脑皮层深处。
司扶倾的手瞬间一缩,整个人也朝后退去:“你……你干什么呢!”
“今日天气很好。”郁夕珩眉目不动,笑容淡淡的,“忽然很想欺负欺负你。”
司扶倾沉默了下来:“……”
她终于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她认为的“欺负”,和郁夕珩认为的“欺负”……好像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你不许欺负我。”司扶倾猫猫警惕,“我刚才都没有准备。”
“准备?”郁夕珩沉吟,忽而又微笑,“下次会让姑娘准备的,不会这么仓促。”
司扶倾:“?”
她说的是这个吗?
大黑心怪!
一天一夜过去了,网上,舆论持续发酵中。
节目组发了一条救援成功的微博,依然被秦织越粉丝的谩骂声淹没了。
阮成芳也指着祁导的鼻子开骂:“我们织越来上节目是为了帮节目增添人气,不是来找气受的,知道我们织越的一双手上了多少保险吗?你赔都赔不起!”
“阮女士。”祁导的神色冷了下来,“你不如问问你们艺人,为什么不听劝,非要一意孤行进到洞穴里,她碰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阮成芳刚要接着骂,助理叫她:“阮姐,织越醒了!”
“我一会儿再和你们算账!”阮成芳冷哼了一声,走进了病房里。
秦织越面上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四肢倒是没有遭受什么撞击。
因为在关键时刻,宋景徽把她护在了怀里,但自己却断了一根胳膊。
秦织越的神情有些恍惚,显然昨天的经历也打破了她的世界观。
她心乱如麻。
华静雯应该已经被那只“鬼”吃了吧?
幸好她反应快,将华静雯推了出去,否则葬身鬼腹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