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死他啊。”费金枝连忙过来拦住厉振冬。
“你跟我过来。”厉振冬狠剜了费金才一眼,抬腿向书房走去。
费金才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怯怯地问道:“姐夫,那事不会牵扯到我吧?”
“你说呢?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做得太过分,你才在石材厂里占多少股份啊,你操那么多心干嘛,惹出事来都是咱们出头给兜着,划得来吗?”厉振冬劈头盖脸的把费金才一顿抱怨。
费金才心想就是因为我的股份少,才想办法多挣钱的呀,要不然你的那份从哪里出。这话他只敢心里想想,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面向县公安局局长厉振冬叫板,只能满脸赔笑地看着厉振冬发火。
“姐夫,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县里成立的调查组,要进驻公安局专门督办此案。”厉振冬阴沉着脸对费金才说。
“那。。。。。。那现在需要怎么办?”费金才一切全凭着厉振冬周旋,一看厉振冬脸色不对,立马没了主意。
“你抓紧联系到死者家属,把赔偿金谈好,赶快支付到位,争取得到他们的谅解。然后那三个协管员也要拿钱堵住他们的口,不要让他们乱咬,这三个人你就每人准备二十万吧。”厉振冬思索一番之后,说出了对策。
“好的,姐夫我这就这排。死者家属好说,大不了多出点钱,关键是那三个协管员我也见不到他们啊,他们都在看守所呢。”
“你把钱准备好就行了,其它的我来想办法安排。”
“好的,那我就回去准备了。”
“嗯,去吧。”
费金才并没有在厉振冬家多待,等厉振冬面授机宜完毕,就告辞回家去了。
就在厉振冬安排这些的时候,严克非在办公室里也正在接见一位不速之客。
就在严克非下午准备下班走人的时候,秘书常庆过来通报说县公安局政委梅盛林求见,严克非微微一楞,心想自已对公安局的领导一向未有接触,他来又会有何事呢,于是对常庆说让他过来吧。
“严县长好,公安局政委梅盛林向你报到。”门口处进来一位穿着便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来向严克非问好。
“你好梅政委,来来请这边坐,常庆给梅政委沏茶。”严克非起身与梅盛林握手,并把他让进了会客区。
“严县长,你到任以后我没能及时来汇报工作,请你原谅。”梅盛林手握着茶杯,带着歉意对严克非说。
“梅政委客气了。”严克非并不分管公安局,他知道梅盛林这么说是表明立场,站队来了,但是在调查组就要进驻公安局的关键时刻,他并不明白梅盛林打的什么主意。
县公安局局长厉振冬在局里一家独大,说一不二,梅盛林虽然名义上是政委,妥妥的二把手,但是他的话语权还不如其他的副局长。厉振冬平时把梅盛林压得死死的,表面上对梅盛林是客客气气,但是实权却是自已抓得死死的,他这个政委形同虚设一般。
梅盛林对厉振冬的所做所为,心里明镜似地,只是不敢贸然出手,这段时间听说新来的常务副县长严克非非常强势,又对金财石材厂的事情比较关注,于是就心思活泛起来,感觉到对自已来说是一个机会,于是就想来向严克非表明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