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送饭来的时候还问她需不需要叫医生,宁歆摆摆手拒绝。
准备回去的时候她一步三回头,生怕宁歆又弄伤自己,像对孩子放心不下的奶妈。
看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宁歆干脆放下了刀叉:“阿姨我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我会注意安全的,您放心吧!”
最后她还是在门外给祁戮报了信才安心离开。
洗完澡后宁歆躺在床上放空,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天忙着计划逃跑,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突然陷入柔软的床垫里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瞬间袭来的疲惫感马上催她进入了睡眠。
好像睡了很久,还梦见有人亲吻她的手腕……
不对,不是梦境。
是现实。
不对,好像又不再是唇瓣的触感……
宁歆缓慢地睁开眼睛,房间的大灯被打开,即使是暖黄色也仍然刺眼。
她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看清。
双手不知何时被铐上了手铐,并非那种塑料的情趣玩具,是银色的金属制品,冰冰凉凉的,还有些重量。
不过手镯被摘掉了,右手腕还存留着一圈淡淡的勒痕。
“醒了?”床尾响起祁戮的声音。
宁歆想要坐起身,但是双手被铐在一起,她起身得有点困难。
她看到祁戮在调试投影仪,天花板的幕布正在缓缓降下。
宁歆刚准备问他为什么要铐住自己,祁戮却先开口:“我们才分开多久,你就弄伤自己?”
他的声音不同于平常的温柔,带着质问的语气。
“是这把剪刀扎的吗?”他从口袋拿出被宁歆扔在洗手池的蝴蝶剪刀。
宁歆别开头回避他的问题。
她不回答,便是默认,祁戮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和习惯。
剪刀被他无情地扔出窗外,沉进湖底。
六年前,他一点一点地把它打磨出来;六年后,他却亲手将它赐死。
如果早知道宁歆会因为这把剪刀受伤,祁戮就不会给她,他都不敢想象若她扎伤的是桡动脉该怎么办……
宁歆不敢直视他,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比昨天她逃跑还要生气,就因为她流了点血吗?
“也没有很严重……”她小声说。
“如果我给你戴的是项圈,你是不是就要捅进自己的脖子了?”祁戮走到她身边,掐住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