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员向其中一个侍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女会意微微点头。
端着酒盏就向着上手秦越川二人走去。
步态轻盈,态度恭敬地为秦越川斟满了酒液。
琥珀色的琼露,如一泓秋水静卧于琉璃盏中,涟漪细纹一圈又一圈无声荡漾开来。
蓦地,室内光线昏暗了些许,秦越川立时机敏,故作懒散地将手支在徐弦月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圜视了一圈下面官员神情。
“铮铮”琵琶之音好似自渺远处飘起,伴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醉人花香气。
一位身姿窈窕蒙面少女,娉娉袅袅地踏着盈盈烛光入场。
瞧着不像是中原姑娘,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一双浅褐色的瞳仁饱含万种风情。
穿着也是极为清凉,多层蝉翼薄纱只堪堪裹住着紧部位,大半皮肤皆是裸露在外。
泠泠作响的金属环配腰链等物什缠绕全身。
徐弦月瞪大双眼,口中的果肉都忘记咀嚼:
“她,都不冷吗?连绣鞋都没穿。”
猛地想起什么,侧头看去:“秦越川,非礼勿视!”
秦越川低头笑笑:“是,听月月的,非礼勿视。”
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心下冷嗤:这就是他们送的礼物么。
自此之后,任凭场中央的女子用尽浑身解数,无论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臂,腰肢如何扭动,也再也未曾从秦越川的眼中获得半分关注。
心有不甘,却见秦越川的手正要触碰酒盏,一个旋身,近前一步,腰间细碎环配在烛光的映射下更显夺目。
徐弦月鼻尖微动,隐约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微微探身,抽动鼻翼搜索着什么。秦越川一直关注着她,瞧她像一只机警的小兽,好似在搜寻猎物。
“月月怎么了?”
“秦越川,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特别的味道?
秦越川敛眉蹙起,自是有的,自从那舞女一入场便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只是徐弦月的关注似乎不在舞女身上,“搜索”片刻,她的目光定格在秦越川指腹摩挲把玩的酒盏之上。
她用筷子点取了些许酒液凑在鼻端,细嗅之下面色微变:
“你这酒里有别的东西。
一般人应是闻不出的,不过我自小和药粉打交道,还是分辨得出。”
秦越川脸色霎时有些阴沉,但是面对徐弦月,依旧克制着轻声问询:“月月可能看得出是什么东西?”
徐弦月又闭目抬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奇异花香,面色有些尴尬为难,绞着手指,斟酌着措辞道:
“单是酒液里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若是喝了,再混着这花香触发就……”
“就什么?”
“嗯……功效类似于公猪和母猪……唔唔唔……”
她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出男女欢爱之类的词语,就用了旁的比喻,结果话未说完被秦越川一把捂住嘴巴:
“好,好了,月月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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