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平这王八蛋最终也没给我弄吃的,不仅如此,他还在罗媛走后,让人按住我,把我一顿锤,把前两次我揍他的仇全都偿还了回来。
揍完我之后,他点了六个壮汉,说:“你们六个守一下前半夜,后半夜我找人来替你们,再检查一下绳子,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六个!
我瞟了这六人一眼,开始估算起这六人的战斗力。
如果这六人不是练家子的话,应该两分钟内能全部解决,快的话,一分钟!
最大的难题不是解决这六个人,而是在解决他们的同时不打草惊蛇,以免那边得到消息对李青衣动手。
一个长脸信心十足的回应道:“放心吧老大,保证把他看得死死的。”
长脸是个生面孔,没被我之前揍过,也怪不得说话一点不打怵。
廖平还是比较谨慎,又检查了一下绑我的绳子,确定是紧的之后,又让人找来一根铁链子,让人用铁链子把我和屋内的器材捆在了一起。最后,又拿来胶带给我嘴封上了。
廖平看着他的杰作,心满意足:
“行,就这样,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都不能给他打开……他想上厕所的话就直接拉裤子里,绝对不能鸟他……”
长脸明显觉得廖平谨慎的有些过头了,敷衍道:
“好的大哥!您就放心吧,六个人还看不住一个的话,后面你拿我开刀!”
廖平倒没生气,拍了拍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我仔细辨听了一下,罗媛和廖平走的时候没有车的声音,说明他们很可能没离开,只是换了个地方休息去了。所以,待会动手的时候,还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但我很快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廖平临走时给我加的铁链很棘手,解开倒是不难,就是解开的时候想一点铁链摩擦的声音都不发出来,那根本不是我能做到的事。
长脸待廖平走后,立马吆喝着其他五人支起桌子打牌,一人面前还放了一沓现金钱,看起来都是老手了。
六人距离我也就三米不到的距离,而且其中几个人很警惕,时不时的就要转头看看我的衰样。
长脸笑道:“你们老看他干啥,还能飞了不成?”
其中一个黑夹克说:“听说这小子在监狱的时候,差点废了一整个牢房的人,可不得小心点。”
另外一个平头也应和道:“对,上次平哥埋伏他的时候,不是也栽了么,要不是警察到的及时,那次平哥绝对得吃大亏的。”
“嗨,妈的,我就不信了,一个被绑成粽子的人,还能干得过咱六个?”
长脸说着放下手里的牌,“老子当年也是当过红花双棍的人,我就不信这个邪……”
红花双棍!
我暗暗皱起了眉头。来粤省之前,曾有人给我科普过,说红花双棍是这边社团里最能打的人之一,身手一般极好,都有一打五的能力。
有这样一个人物在的话,那确实就更棘手了。
其他人见长脸不开心了,赶紧恭维。
“哎呀,你看我们咋还把这事给忘了……有珺伯哥在咱们还怕个锤子啊……”
“对对对,咱们就安心打牌好了,省得老输给珺伯哥钱!”
“就是,珺伯哥手气太好了,今晚一直赢呢!”
……
被人称为珺伯哥的长脸顿时开心了不少,“这就对嘛,打牌就好好打牌,打架就好好打架,打炮就好好打炮……不要干着这个的时候还总想着别的,这样啥事都干不好……”
“哈哈,珺伯哥说的有道理!”
“是啊,珺伯哥不愧是红花双棍出身的,说话就比咱底层混混有水平!”
有了这个小插曲之后,这六人打起牌来果然更沉浸式了,虽然偶尔还会有人回头瞟我一眼,但见我一动不动和睡着了一样后也逐渐放宽了心。
到了后半夜,估摸着三点钟的样子,他们六个也都有些困乏了,注意力明显已经不在我身上。
而我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把手腕上的绳子先解开了,但想抽出手去开铁链上的锁,却很难不发出声音。而且,我身上并没有开锁的工具,只能用那半把软刀片去尝试,万一刀片折了或者坏了,那我的逃跑计划基本就彻底落空了。
正在我一筹莫展,想着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把铁链上的锁解开时,六人的牌局也到了一个休息期。有三人提出来要上厕所,剩下的三个则留下来继续盯着我,说是等前面三个回来了,他们三个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