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连忙进来,一边往他头上盖喜帕,一边叮嘱他:“姑奶奶,我知你不愿,但父母之命难为,你还是莫难为老婆子我了,这李家公子老婆子替你看过了,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安是舲听着,突然嘴自己动起来了,一段陌生的嗓音从嘴巴里钻出来了。
“婆婆,玥儿知晓的。”
喜婆微微愣怔,片刻说道:“姑娘知道便好,终是为了自己好的。”
这会儿安是舲哪能不知道强制剧情了呢,但他扮演的这个玥儿是何人,又和那个看病的男人是什么关系暂且不得而知。
接下来的步骤都是这具身体自己在走,他又不需要上心,干脆就去偷个懒,直到被送入喜房他才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刚一站起来,安是舲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属于自己身体的轻盈感,轻轻一跃就起身,就是跟身体之间还是有点陌生了,一个转身差点给自己旋到地上去。
安是舲将头上的喜帕甩到一边的地上,捻起几块糕点往嘴里塞,看了一下那个铜镜,压根看不出自己长什么样子。
安是舲还在想,新郎进来的时候用什么姿势揍他比较快速,毕竟他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劲有多大,结果等到的是新郎的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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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是舲当然没有真的等那个新郎一夜,而是做了一堆简易的陷阱塞在门口,然后自己安然入睡,之所以他知道对方未归,是因为这些陷阱是在第二天早上丫鬟过来喊他请早的时候中招,丫鬟的惨叫声足以把一头猪震醒。
一大早就听见惨叫,安是舲的耳朵是难受的,尤其对方要叫他这么早,只为了去请安,侍奉婆母,他?乌鸦?给人俯身做小?
安是舲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将人赶走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等丫鬟进来的时候,他就大剌剌坐在那里喝茶,丫鬟都有些急了。
“姑娘,不能让公婆等啊。”
安是舲嗤笑一声:“不用等,直接过来给我请安就行了。”
丫鬟目露震惊,面容扭曲,身形暴涨数倍,身形佝偻,面容是纸扎人般惨白,毛笔点缀的眼睛盯着安是舲,面条似的手臂捆住他的身体,令他无法动弹。
安是舲挣扎不动,只能任由丫鬟将他带走,但丫鬟的目的好像只是带他去请安罢了。
到了目的地,丫鬟便将他放下,他往里面似乎看见了两幅遗像,再一晃眼,遗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威严正经的老人。
见到安是舲走进去,主位上的老人轻呵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是舲抢在他面前说话了。
“有痰就吐,脏死了。”
老人面色不虞,身形隐隐有了虚幻的架势,安是舲见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猛看。
“大胆,还不跪下!”
旁的看起来有点显老的女人开口,安是舲闻言望过去,朝对方轻蔑一笑,紧接着走到对方面前,抓住对方梳得干净利落的头发,将女人的头往柱子上撞,顿时脑袋开了一个口子。
他情绪稳定地发着疯:“这么喜欢教我做事,就奖励你下辈子做人吧。”
主位上的老人尖叫出声,看着安是舲的眼神中怒意更甚,安是舲却无所畏惧,将手指搭在嘴唇上,低声说着:“不喜欢太吵的,让人有一种想给他一刀两断的感觉。”
老人满脸阴沉,朝旁边的小厮挥手,两个彪形大汉带着一个男人上来了,那男人一上来就是怒瞪安是舲,他一看这男人可不就是他的病人吗?
“娘,我不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喜欢小娥,我只想娶小娥。”
老太太嗤笑一声,倒没有说出什么打击男人的话,旁边的老爷爷反倒吹胡子瞪眼起来。
“钱家的姑娘多好,还愿意嫁给你,你就知足吧,今儿个我就在这说白了,”老爷爷指着男人,顺了口气接着说,“以后就乖乖和玥姑娘好好过日子,少去外头找什么小娥、小绿的!”
安是舲在旁边抱着手臂听着,完全没有他们口中的钱姑娘是自己的自觉,听了一会儿,这三人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自己。
这不会是让他表达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