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父母怎么忍心不管他啊?
信息量过大,纪沫脑内cpu都要烧过载了。
周潇潇一手按着纪沫的脑袋将人的脸掰正推回前排,一手急躁地点在车座的皮质座椅上,语速极快地对宋芒正色道:“谢氏权势滔天,京圈商界的所有势力,没有不想扒上去的。”
“如今谢家的家主,叫谢承之,年纪轻轻,雷霆手段,为人残忍暴戾,挤下他的几个叔伯横空上位,绝对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他年近30,未曾娶妻,八成还是个有变态喜好的渣a。”
越想越着急,周潇潇瞪着宋芒,重复道:“这就是个火坑,你可千万别犯傻往里跳啊。”
周潇潇火急火燎地分析了一通,宋芒垂着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他慢慢叠好手中的毛毯,搁到一边,吩咐纪沫继续开车,同时朝周潇潇道:“都是网上真假难辨的传言,他们叫我回去,不一定是说这件事。”
“放心,潇潇姐,我有分寸的。”
网上的报道的确很多是捕风捉影,但是周潇潇翻出来的那篇,是内部渠道很硬的媒体号,这个号报道的内容,往往八九不离十。
周潇潇转头去看宋芒,觉得这家伙太好骗,耳根子又软,实在不是个“有分寸”的,还想多嘱咐几句,但话未出口,就见宋芒轻拧着眉心,修长的手指抵在腹间,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薄汗。
果然还是犯了胃病。
周潇潇没好气地把某人方才叠好的毛毯又抖开,脸色臭着,手下倒是轻柔,将毛毯铺开覆在宋芒腰腹上。
“疼得厉害?”
“不能明天再过去么,都这么晚了,又是醉酒又是胃疼,半死不活的,还非得今天回去啊?”
宋芒朝周潇潇道了一声谢,然后摇摇头。
“不碍事,明天还有几场大戏要拍,也不会比今天早。”
宋朝言一大早打来电话,突然联系上宋芒,言辞间似乎没有多年不见的疏离,语调慈爱亲切,让宋芒今天一定要回去一趟。
宋芒也未抵触,只是今天行程太赶,商量可否改期,结果宋朝言语气坚决,称会一直等他回家。
回家。
宋芒多少年没听过这个词了。
乍一听到,难免有些恍惚,虽然疑惑宋朝言的意图,但还是答应了回去。
宋朝言似乎很着急,刚才在路上,宋芒还收到了来自他的新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到。
看样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得今天和他说了。
至于周潇潇说的联姻……
宋芒心底觉得跟自己不大有关系。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分化。
在宋芒无声凝视窗外街景的时候,黑色轿车重新启动。
见宋芒难受得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周潇潇转身去烧水,拿出车上常备的胃药,幽幽叹着气,给人冲药。
车内一时无话,只有悠扬沉缓的古典乐通过音响传出。
窗外黑云密布,天色转瞬变换,似乎,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