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个下午过后,这般的攻击持续了俩天。
每天都是两到三波,一个波次几百名步兵前来攻击,然后被木墙上的斧枪、长戟轻松打退。
到第三天,连步兵们看上去都一副混日子的模样。他们把长梯搭到墙上,还没有爬上,就一哄而散,徒留下十几具尸体。
“维克托,这样的攻击不对劲。”
这天晚上,他找到维克托,诉说自己的想法。
“我也跟瓦尔尼人的军队打过一仗了。我见过他们全力搏杀的样子。而这三天,他们完全就是一副做样子的样子,尸体的数量连壕沟都填不满。维克托,我想他们是在准备着什么。强力的攻城器?一波猝不及防的突击?我想不到。”
“嗯,很好,我还以为你会跟那帮沃尔茨人一样,觉得自己已经打了大胜仗了。”正在一边擦拭着长戟的弗拉德看了眼营地中载歌载舞的沃尔茨人,摇了摇头。
维克托:“不错。我要是那个皇帝,见这三天打成这个样子,我现在就拔营回去了。昂吉安,这三天,从进攻部队的构成里,你看到了什么?”
昂吉安回忆着那些大多穿着锁子甲的步兵,答道:“装备很一般,连穿板甲衣的军士都没有几个。”
“还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阶层。”维克托提醒着。
“是骑士?!”
“不错,就是骑士!”维克托笑起来,接着说道:“骑士们不只是帮精锐的战士。他从小就被教授如何作战,是基层指挥官的最佳人选。然而接连三天的进攻,我却连一个骑士都没看到。这分明就是已经放弃了获胜胜利希望的举动。”
“或许,皇帝指望靠他的骑士发起一波强势的攻击?”昂吉安猜测。
“或许骑士们根本就没在营帐里呢?昂吉安,除了三天前的那个下午,你可还看到了骑士的身影?”
昂吉安摇头。
“或许他们已经绕到了我们的背后呢?”
昂吉安为维克托描绘的前景感到不寒而栗。他向关隘后方看去,那里一片漆黑。倘若现在从那里冲出一众皇帝的骑士,哪怕只有一百人,他们都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我得去找趟阿尔伯特。弗拉德,你跟我来。”
弗拉德摆手,“有你在我还去什么?你还不如带上昂吉安,去伯爵那刷刷声望。”
“也是。走,昂吉安。”维克多起身。
昂吉安也明白弗拉德的意思。这些天,大营里的沃尔茨人到处传颂着“维克托连队”连队的传奇故事。不仅是维克托、弗拉德两人被夸赞为传奇般的武士,就连昂吉安也被和他们两人并列在一起。
昂吉安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份殊荣。他很想向所有人澄清事实,弗拉德拦住。“这有什么?名声可是好东西。一个名声在外的团长,刚是放出风声,就能吸引来一帮自备装备的棒小伙子为他效命;若是默默无名,你开出高价,也只能找来一帮赌徒、嫖客和流氓。”
昂吉安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当佣兵的退路,只好任那帮沃尔茨人说了。
“嘿,昂吉安,别愣着,快点。”维克托走了几步,却还看见昂吉安坐在地上一副思考着什么的模样,便催促道。”
“哦,好,来了!”回过神的昂吉安赶紧起身跟在维克托身后。
自从帝国人的到来,阿尔伯特和追随着他的一百余名骑士、男爵从城堡搬出,在木墙下搭起帐篷,驻扎下来。
此时,裹着披风阿尔伯特正和几个男爵烤着火,阿尔伯特就看见维克托和昂吉安向自己走来。
他的骑士刚在驻地外把两人拦住,阿尔伯特就开口:“于贝尔,让他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