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号,六百二十万,还有出价的吗?”
067号是红色的号码牌。
“067号,六百二十万一次,067号,六百二十万两次,067号,六百二十万三次。”拍卖师敲捶,“成交。”
这是目前为止,成交价最高的一件拍品。
谢商往后看了一眼。
祝焕之坐在倒数第二排,难掩喜色。
谢商给贺冬洲发了一条消息:【编号,F418,祝焕之】
最后一件拍品,是一只铜雕麒麟,今晚的重头戏,竞价阶梯的幅度单位是一百万。
当拍卖师敲捶的那一秒,展厅的一位员工走了出去,到外面打了一通电话。
“夫人,铜雕麒麟成交了。”
“成交价多少?”
“三千五百万。”
这是今晚成交价最高的拍品。
九点四十,拍卖会结束。
砚禾堂的主展楼是一座三角形的建筑,顶部是画廊最高的地方,从落地窗往下俯瞰,整个砚禾堂尽收眼底。
“你太心急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盯着一处很久了,玻璃上的影子一动不动,像潜伏在暗夜里蠢蠢欲动的狩猎者。
“我家老头没剩几天了,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影那贱人拿走我周家的家产。”
这时,拍卖师进来。
“周总,这是今天所有拍品的成交价。”
周晟看了看:“佣金照常,手脚要干净点。”
“是。”
站在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拍卖师称呼他:“江少。”
男人拿了外套,走了。
谢商的车停在了画廊对面的路边,车灯开着,车没有开动。
“怎么不走啊?”
谢商说:“等谷易欢。”
温长龄问:“他坐我们的车吗?”
“嗯,他要去我那里拿东西。”
温长龄降下车窗,想吹一吹夜风,一转头,对向来车刚好停下。是一辆白色的车,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间,车窗降了下来。
一只手从车里伸出来,手指长而细,有种清冷的骨感,抖了抖烟灰。
手的主人正看着温长龄,堂而皇之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