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觉得不好听。
庞子衿却说:“还挺好听的。”
音乐节结束的时候,过十点了。
谢商从后台回来,温长龄等在门口:“签名要到了吗?”
“嗯。”
温长龄今天穿的鞋子走路不是很舒服,从酒吧出来,她走到公园有座位的地方就不走了。
“我不想走,你把车开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
因为音乐节来了很多人,停车的地方不够用,谢商的车停得很远。他把车开过来,看见温长龄坐在公园椅上玩仙女棒。
仙女棒是刚刚走的时候调酒师给的,说是表演用剩的,发给女孩子们玩。
谢商下了车,走到温长龄面前:“走不走啊?”
她坐着:“谢商,你想不想抽烟?”
温小姐的思维很跳跃。
“我没有带烟。”
温长龄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男士香烟:“我买了。”她刚刚去买打火机的时候,心血来潮,买了烟。
她拆掉包装,拿出来一根,站起身来,推着谢商坐下,把烟递到他嘴边。
谢商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他张嘴,配合地咬住。
她用打火机点燃一根新的仙女棒,站在谢商双腿间的位置,用手护着火光,靠近:“用这个点。”
谢商笑:“你在介意这个啊。”
“不是。”
温长龄重新让他咬着烟,手指按了下他的唇,意思是,不要说话。
谢商望着她的眼睛,照着她想要的做,靠近火光,低下头将烟点燃,轻吸一口,喉结滚动,让烟过肺。
烟花的光照进眼睛里,人会下意识地眯眼,视线模糊的时候,最容易陷入爱情。
比如那位主唱萧小姐。
温长龄抬起手,细细摸着谢商的轮廓,月月说错了,她不会喜欢谢商,在视线模糊的时候也不会。
因为她此时此刻没有性冲动,网上是这么说的,爱一个人身体不会说谎。
她把手拿开,准备扔掉手里的仙女棒。谢商却握住了她的手,烟夹在手上,他双腿稍微用力,把温长龄困在自己的领域里。
“那个歌手长得比我好吗?”
温长龄摇头,根据以往经验,谢老板一定是又吃醋了,她说:“那是给我同事要的签名。”佳慧知道她要来酒吧音乐节,特意托她要签名。
仙女棒快要烧完了。
谢商在火光即将熄灭的前一秒,仰头吻她。
“谢商,这是外面。”
温长龄往后躲,她在外面脸皮薄。
谢商扣住她的后颈,拉过去,继续。
路灯就在他们头顶,风吹着几片叶子和飞絮在半空中旋转,光环成松散的束状,把他们罩在里面。谢商很动情,闭着眼,吻得缠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她后颈的皮肤,把舌尖的余热渡给她,唇齿张合间,有很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