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啥好担心的?他还敢强行检查不成?”高思义不以为意地问道。
“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我担心的是,阳儿跟他们萧家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怕迟早会被人看出端倪来。
说到这里,沈洁脸上的傲气逐渐转变为担忧之色,“你看萧晨那个野种,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再看看咱们阳儿,长得黑不溜秋的,跟你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的种,像我有啥不好。我黑是黑了点,但是我力气大,够狂野啊。你不就好这口吗?”高思义再次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萧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对沈洁礼敬有加,而沈洁却仍然那么敌视他。
她是恨他长得帅,甩出她儿子几条街。
在她眼里,比她儿子帅就是原罪。
更重要的是,沈洁怕自已儿子是野种的事被人察觉,所以才一个劲地污蔑萧晨是野种。
家里两个种天差地别,不该有一个是野种?
她的儿子能是野种吗?
绝对不能!
哪怕是在野外种的,她也不会承认是野种。
因此,她毫无廉耻地将野种的帽子扣在萧晨的头上。
萧晨真为二叔感到悲哀。
二叔条件不差,人也很好,为人也算孝顺,而且重亲情。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沈洁的各种威逼利诱下,坚持将父亲和侄子留在家中一起过。
萧远最大的弱点,就是在沈洁面前强硬不起来。
大概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无论沈洁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除了把父亲和侄子赶出家门这件事,萧远几乎没有违逆过沈洁的意愿。
结果,他虽然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胜出,但是在两人婚后的相处中,他始终处于弱势。
即使沈洁什么活都不干,却依然在家里颐指气使,像是全家人都欠她一样。
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她就以不让萧远上床来要挟他,而这又恰好是他的软肋。
夏日的午后,灌木林成了鸟儿们的天堂,它们在其中欢快地歌唱。
在鸟儿们的歌声中,还有人在愉快地吟唱。
整个灌木林呈现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
萧晨的心里却无比苦涩,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偷听高思义和沈洁的苟且之事。
他小心翼翼地爬起身来,准备悄悄离开灌木林。
不经意间,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