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考虑,她飞快地从自己包里取出自己装着画的透明膜袋,放进楚眠的画夹中,将按扣按好。
做完这些,钱南南心跳如雷,把楚眠的画放进自己包里,然后蹲下来就钻进了桌底下往前爬。
别发现。
别发现她,别发现画。
钱南南脸色惨白地趴在桌底下暗暗祷告着,手捂住了唇鼻,做贼心虚到连呼吸都不敢透露出来。
只见一双细长的腿走到课桌前,似乎收拾了什么然后离开。
整个过程很短暂。
钱南南从课桌下面爬出来,从门口探出脑袋往外看去,只见楚眠抱着画夹正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太好了,楚眠没发现画被换了。
很好。
太好了。
钱南南松下一口气来,手按在心脏处平复心跳。
她一路注视着楚眠的背影进了办公室,却没发现黄昏的一抹光照在透明窗玻璃上。
楚眠走进办公室,窗玻璃上映出她唇角勾起的弧度,笑容有些坏。
斜阳映着的一抹昏黄落进她清澈的眸,那分明就是知晓一切的明亮。
……
“小东西,是不是想把我缠死在你身上,嗯?”
月黑风高,一场激战结束后,楚眠累得动都不想动,就这么瘫在床上。
偏偏男人还不饶她,贴在她的耳边磨她,楚眠一个翻身背对他。
拜托,到底是谁缠谁。
厉天阙还要去搂她,楚眠无奈地道,“我累……”
“累什么,运动的不都是我?”
厉天阙嫌弃地道,她连哼都不哼一声。
一点女人该有的情趣都没有。
“腰酸。”
正常人真没他这么玩的,不知道是不是财团的事务太清闲了,以至于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到床上来。
“撞得酸了?”
厉天阙坏笑地道,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没听到没听到。
楚眠听了他这些骚话,只当没听到,厉天阙的大掌却摸了上来,炙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揉起来,热量让酸痛缓解一些。
挺舒服的服务,楚眠也就没拒绝,趴在柔软的被子上任他替自己按摩。
但摸着摸着,男人的手就变了味,换了位置。
楚眠把脸闷在被子里,强行转移他的注意力,“这周末厉家有晚宴你知道么?”
厉天阙单手撑着脸躺在她的身边,闻言拧起眉来,“扫我的兴?”
好好的提厉家。Μ。
厉擎苍要摆晚宴就摆吧,他也就只能在这种华丽而不实的晚会上找一点当年做总裁的感觉。
“你妹妹邀请我了,我准备去。”
楚眠的声音几乎都闷在被子里。
放在她腰上的手顿时一停,厉天阙看她小小的嫩白的耳朵,目光沉下来,没了方才的暧昧,“你去晚宴干什么?”
“没见识过大财团的晚宴,开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