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像一团烟雾,虚无得没有实感。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从床上慢慢坐起来,看着床上的牢笼,伸手去碰,冰凉的触感一下刺痛他的手心。
他好像,把什么忘了。
双手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却怎么都挣脱不掉囚笼。
床单、枕头被他扯得一片凌乱。
一滴滴汗落了下来。
他回头,在床头看到了一个写得潦草混乱的字。
是什么字?
他看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字念“眠”。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抱住自己的头,外面隐约传来谈话声,他听到了孟墅的声音。
“既然小姐已经在边境安定下来,以后那边的消息就不用再传回来。”
“可是……听说,谢家人都当她是谢傲然的女人,孟助,我替厉总不值,厉总为她发了病,她却在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好了,闭嘴,没亲眼见到的事实不要胡说。”
“是。”
谈话声渐渐断了。
他坐在床上,茫然地盯着面前小小的囚笼。
忽然,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发病了,他成了一个疯子。
他清醒的次数很少,每次都很短暂。
他常常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他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撕心裂肺的剧痛猝不及防地在身体里扩散开来。
满是烟雾的湿冷石室里,楚眠紧紧抱住怀中的男人,不停地替他擦冷汗,忽然,厉天阙开始一阵阵地发寒颤。
怎么会这样?
楚眠错愕地看着他,为什么她连点感觉都还没有,他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厉天阙,厉天阙,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轻轻拍他的脸,厉天阙闭着眼,眼皮一直在动,心跳越来越快。
这样下去不行。
楚眠抬头,为什么敲了这么久,石板还是没有敲开。
“呃——”
厉天阙忽然痛苦地低吟出来,一个翻身滚出她的怀中,倒在白烟中,五指痛苦地抓着地面,指骨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