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裴承宗昏庸无能,他怎会流落这鬼地方受苦,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
裴朝歌只觉得此人冥顽不灵,都说了流放是皇上的意思,怎么还怨恨裴承宗呢。
“我们是流放了,可所有族人都积极劳作,努力生活,只有你从未干过活,整日神出鬼没!”
裴仲文表情狰狞,大喊道:“笑话,我是天之骄子,怎么能干低贱的农活!”
开什么玩笑,让他干活,还不如杀了他呢。
裴朝歌无语至极,裴琮那么惊才绝艳的人,都没说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你有什么可高贵的?都是靠双手养活自己,农事和所有工作一样。”
裴仲文从流放起,心中受不了巨大落差,一直憋着火。
他将所有的不满、不甘和痛苦都归咎到裴朝歌身上。
怒吼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我们怎么会到这腌臜地方!”
裴朝歌冷笑一声:“不来南华岛,去哪?让你把族人卖到南洋当奴隶?”
她不想和冥顽不灵之人理论,上前一步:“为何偷纸张和手稿?手稿在哪?交出来!”
他拿走手稿多日,据为己有,不安好心,保不齐要做什么坏事?
裴仲文眼神闪动,透着心虚:“少污蔑人!我没有手稿!”
裴朝歌失望到极致,裴仲文鼓动族人去南洋时,她没有重罚,想着没有成功,或许能改过自新。
他怂恿裴伯昌偷东西,裴朝歌同样给了几天时间,希望他能主动交代。
他不但没有,反而现在还死不承认。
“昨天族中流传,红疹是不治之症,也是你煽风点火的吧。”
领头的几个男子,猖狂叫嚣,都是与他交好的。
他们凶神恶煞的逼问裴朝歌,甚至打着治病的幌子,索要银钱。
要不是裴琮拦着,估计都能动手了。
“你别血口喷人!”裴仲文嘴上说的重,实在冷汗直流,下意识后退。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一再给你机会,但你却毫不悔改。”
裴朝歌悠悠叹口气,作为长辈,总是希望小辈能改过自新。
但她是有底线的,不会无限次的包容恶行。
“我最后问一次,你做没做过?”
“没有!”裴仲文毫不犹豫的否定,眼中满是愤恨。
“好”裴朝歌重重点头,神色变得平静,为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