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目瞪口呆,齐齐看向裴朝歌,私自制盐可是大罪,族长怎么承认了?
柳欣桐杏眼瞪得像铜铃,颤抖着声音:“裴……姑姑……”
裴仲文诧异的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裴朝歌这么快就承认了?
他的人还没找盐场的位置,以为还要争辩一番才行。
随即一想也符合裴朝歌的性格,她向来坦荡,不会死不承认。
反正她私自制盐是事实,狡辩也没用。
“裴族长,你就是这么当族长的,族人们这么信任你,却背地里干犯法的事,这不是带着族人往火坑里跳吗?”
裴朝歌冷笑:“是谁刚刚不顾大晟法律,硬要带村民走的,现在跟我谈法律?”
“我自会护好族人,少挑拨离间。”
真是可笑,这人自己知法犯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要求别人必须守法,如此双标,真是可笑。
“我可比不了裴族长,私自制盐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裴仲文笑容加深,裴朝歌别以为上高皇帝远就能脱罪。
朝廷对制盐管控极其严格,官府对于乡绅欺压百姓能睁只眼闭只眼,但对于制盐绝不可能姑息。
流放之人敢私自制盐,裴家这回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裴仲文真想仰天长啸,这些将他驱逐家门的恶人,注定恶有恶报。
想着裴家人一个个被押着去刑场,那场面别提多开心了。
裴朝歌依旧淡定:“是吗?治罪也是朝廷的事,不劳你费心”
“裴朝歌,别以为南华岛偏僻,你躲得了惩罚!”
裴仲文露出狰狞凶残的一面,仿佛看一群要死的蝼蚁。
“……”
裴朝歌摇头,微微叹气,这人着实可怜,精神都不正常了。
“看来除名,对你打击很大”
“闭嘴!”裴仲文怒吼,眼里满是憎恨痛苦,仿佛揭开不堪回首的伤疤。
众人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神色不断变化的裴仲文。
这时一名小厮跑向他,看着他癫狂的神色,犹豫着不敢开口。
“说话!”裴仲文余光看到他。
小厮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公子,余县尉来了。”
裴仲文收敛神色,恢复温和的形象,转头看到不远处余峥带着一队衙役过来。
他笑着连忙上前行礼:“见过余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