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伊贤自是察觉到凌卓看热闹一般的心态,趁凤凌霜羞涩的低头,瞪了一眼自己妹妹,无奈自己之前着了她的道,打赌输了,这才只能依着她在帝后大婚如此郑重的场合之下,公然吻了自己的皇后。
但…他莫名又觉得十分畅快,在天下人面前许诺这个女人只属于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打动人心。
于是皇伊贤伸手握住凤凌霜的手,傲然孑立:“凌霜,此生,朕必不负你。”
凤凌霜心被打动,眼中弥漫上感动的泪水:“陛下,此生臣妾必然追随陛下身侧,为陛下分忧。”
两人相视一笑,满心对彼此的爱与对未来的期盼。
凌卓遥望着他们的背影,不自觉想起夙歌,此生,他们是否也能有机会并肩而立携手同行?
礼成后,帝后入洞房继续剩下喝合卺酒之类的流程,凌卓则是回了紫宸宫,脱掉沉重的朝服和冠冕,洗漱一番,换了身轻便的常服,散下长发,才疲惫的躺在自己床上。
晚上还有阖宫夜宴,凤凌霜是新妇不便出席,还得她去应对官员命妇的朝贺。
“殿下,明月姑娘托人送了东西给您。”织锦在殿外传话。
凌卓心中一动,立刻翻身起来,光着脚便小跑到过去打开门:“什么东西,快呈上来。”
织锦从身后小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呈给凌卓。
凌卓立刻接了过来,然后便随手关上了门,打开盒子,见里面放了几张图纸做掩护,再往下一翻,果然看到了久违的笔迹如刀刻般印在信封纸上。
她走回床边坐下,十分不舍的翻来覆去查看着信封的每一处,掂量着沉甸甸厚厚的信,脸上溢满浓厚的笑意。
找了小剪子小心的剪开封口,里面随着信笺一起掉出来的却是一个发簪。
凌卓意外又惊喜的拿着发簪观瞧,这发簪是十分常见的桃木所制,造型微微弯曲后上扬,扬起的尾端雕刻了几朵盛开的桃花,十分生动灵巧。
发簪身上几个蝇头小字雕刻着:致吾妻,一生一世。
凌卓抑制不住的露出笑意,反反复复摩挲着那几个字,夙夙心里,她是他的妻子。
凌卓将簪子放在心口,感受着夙歌亲手雕刻发簪时满满的用心和爱。
打开信笺。
致凌卓:
见字如面,阿卓,我好想你。
军中战事紧急,多日未能再写信于你,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