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姐尹幼妤离去的背影,尹鹏飞面上瞬时划过一抹轻视。
不由感叹这钱的魅力还真是大啊,居然可以把一个人变得如此地市侩。
且说,踏出尹氏别墅那刻的尹幼妤一改眸中凄然,眼眸内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只因,她清楚的明白这份断亲文书,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保护自己最好的利器……”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发生的第二件事,则是远在清县的于家二房陈学凯与夫人陈慕雪女儿陈霏霏,一家人坐着火车来到了上海。
无他,因着木材市场的经济萧条,在国外都混不下去的陈学凯一家人。
哪怕,他们在回到了国内,依旧没掀起什么风浪。
小小的清县比不得在大城市赚钱快,故而,陈学凯一家人很快便陷入了寅吃卯粮的境地。
且说,这一家人坐着火车来上海时,说起了心中的盘算。
陈慕雪看向卡座里的丈夫陈学凯,眉头紧蹙,不确定的道:“学凯啊,咱们有把握那立庭,噢不对,如今该叫他梓言才对,他会顾及所谓的亲戚一场,伸出援手帮我们一把吗?!若是论以前那肯定没得话说,可现在的形式它不是变了吗?他既已不是大哥的亲子,那与咱们也就没了侄子叔婶的情分……他……”
还不等陈慕雪说完,刚还靠在卡座椅背上闭目养神的陈学凯,睁开了精明的眼眸回道:“诶,阿雪啊,我既带你跟霏霏来上海找梓言,自然是有我的把握啊,你当我是大哥那个犟种吗?想当初他既吞下了这口夹生的饭,也平白戴了二十余载的绿帽子,怎么着也得讨个利息回来啊,可他呢?轻易与那曹雅娟离了婚不说,居然还与一手养大的儿子闹掰了,梓言不是亲子又怎么了?!这俗语说得好,生恩不如养恩大养育之恩大于天……”
没错,他打算借这点微末的恩情,试图让曾经的侄子于立庭,如今的首富陈梓言对他这个二叔施以援手。
他可不像他那犟种大哥于守业,平白受了二十年的委屈不说,临了,什么也没有得到。
纵使,大哥于守业最终也不似他想的那么地愚蠢,最起码,他好歹还知道在外头养了女人还生了孩子。
……
可到底,他在做爷爷的年纪里做了父亲,总归是太晚了。
陈学凯其人善于钻营人心,三兄弟之中就属他最为阴鸷了,若非大哥如今身体康健,他是可以做的出吃绝户的事来的。
想着大哥老来的龙凤胎儿女,他曾不止一次的想着,一旦大哥有个闪失,那么偌大的于家大房产业不就属于他了吗?
但眼下大哥于守业的身子强健,他自然不敢伸手去染指,故而,只有另辟蹊径另谋出路。
待其思绪回笼时,只听得耳畔那陈慕雪依旧一副不确定道:“学凯啊,梓言如今不比昔年了……他浸淫商界这么多年,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咱们可莫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闻言,陈学凯微眯着眼眸,再次打断了妻子道:“阿雪啊,就算梓言不好相与,咱们不还有女儿吗?想当初这丫头可是一口一个表哥的喊着,若非咱们顾及近亲不能结婚……如今好了呀,梓言他既不是大哥亲子,那与霏霏自然也就没了枷锁,哎……说到这我不得不佩服我那好三弟啊,居然在俩人身份未明的情况下,就将他女儿给推了出去,呵,当真是耍的一副好手段……”
说罢,他脑海中浮现出于司婷那丫头来,眉梢眼角间皆像极了陈梓言,故而他单方面推断于弘泰这是拿他女儿做了棋子。
“学凯,那霏霏能答应吗?她?”陈慕雪到底是秉性纯良,对丈夫的筹划到底是心存不忍。
这跟卖女求荣有什么区别?
见妻子始终一副不开窍的模样,陈学凯不耐的冲着她低吼道:“阿雪啊,如今这都到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想着保持过去那一套所谓的高风亮节?怎么呢?你是想体验一把没有钱的日子吗?先不说你我能不能熬煎得住,单说霏霏呢?她自小可是养尊处优的长大,能受得了这份苦吗?”
……
对于妻子陈慕雪二十年如一日的不谙世事,令的陈学凯只觉心累不已。
她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可也是太过无脑天真,如今都到了什么处境了?
眼见得丈夫变脸,陈慕雪遂软语妥协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还不行嘛,你既已有了决定,我依着你就是了……”
都说,这爱的多的那一方,注定了她卑微到极点。
想这陈学凯虽是入赘的陈家,但自他入赘那一天起,岳家的一切便都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一个能为了利益而抛掉姓氏去入赘的人,足见其并不是个善茬。
然,陈慕雪却是陷入了他给自己编织的情网不能自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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