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可活生生的砍了人胳膊,还是有一定冲击力的。
毕竟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但她明白,她得学会接受,有时候杀鸡儆猴就得见血。
而那些亲兵就冷漠机械的多,血都还没喷完,按下那小厮就直接军棍招呼。
三十军棍下去,人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至于其他小厮压根没恐慌的时间,其他亲兵很快就按下了几个开始打。
惊吓声,哭嚎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引得巷外的人都往汤府门前回去,个个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汤右相的脸此刻是再也挂不住的完全黑如锅底。
他没想到封衍这小子这么狠,见血不说,还要把他府上的人都打透,给他来个杀人诛心。
这样的伤,他若不赔偿得宜,照顾好他们,府中人心必失,整个府就乱套了,若是赔偿,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数目。
“王爷既然人都罚了,那此事是不是可了了,也该将下官的三女交还了吧。”汤右相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汤团团,动不了唐映菀和封衍,他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丫头吗,此番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汤团团捏在手上。
唐映菀的手立即抓紧封衍的衣裳,小声急道:“团团绝不能留在汤府,否则她此生就再无机会了。”
见她着急,一向平稳的眼里压着担忧他说没办法的恐慌神色,封衍的轻轻在她的背上抚了抚,低声道:“不必担心,人马上到。”
人?
什么人?
唐映菀想着就听到了嘈杂声外的马蹄声,转过头,一匹枣红马正好停在汤府门前,一袭乌黑铠甲的人反身下马,顺势摘下头盔,露出花白却一丝不苟的发髻。
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皮肤黄黑,脸上带着多年饱经风霜皱痕,下垂的眼袋掩不住精芒如猛虎的双眼,自带肃杀威仪。
走来的每一步都带着气势,让人不自觉畏惧。
见到其,汤右相的眼里清晰能看到恐惧,打从心底的害怕。
“岳…岳……父。”汤右相几乎的强撑着才没双腿弯曲跪下去。
唐映菀这才知道,这气势骇人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外祖父卫老国公。
原主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卫老国公,记忆里是个不苟言笑,十分严肃的人,但面容记不清了。
原主六岁之后卫老国公就带兵驻守边城了,多年南征北战,在京中的时间极少,也就唐映菀也就是原主成亲的那段时间在,所以她回门的时候才敢搬卫老国公出来压汤右相,后来才知,她回门第二天卫老国公就走了。
最近并未听说卫老国公回京的消息,唐映菀心中有些猜测,但此刻不宜问。
“老夫可没你这般好的女婿,今日来前听闻你与老夫那女儿以及菀丫头,团丫头都断绝关系了,你与老夫亦不再是翁婿,而团丫头,不劳你右相大人操心,既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女儿所出,卫国公府自当托着,文书老夫已经派人送去户籍处了,你可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