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苏连生还没来得及坐下,被他这话问的猝不及防,“也许是跑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李成澜突然大笑起来,“不过他是跑不掉的,因为他注定要死,每一个失败的人,都会死。”
“你恨他?”苏连生问道,“他不是你的叔叔吗?”
“你以为他当我是什么?”李成澜嘲讽道,“侄儿吗?那我又何至于出现在这里?”
“桃花酒馆,”苏连生轻笑道,“这地方你不陌生吧?”
“赫赫有名的温泉馆,天河县又有谁不知道呢。”李成澜不耐烦道,“有话直接问吧,我没时间了。”
“你很着急?”苏连生走到他的牢门前,“你说,李乘鹤会从哪儿逃跑呢?”
“也许是从山里。”李成澜吹着手上的伤口,温热的湿气让失去指甲的手指传来一阵热疼,“也许,是从水上。”
“如果我能抓到他,你,”苏连生转身看向隋氏兄妹,“还有你们,都能有机会减轻罪行,早日出来啊。”
“话虽没错。”李成澜嗤了一声,“可你也别把人都当成傻子。”
“我李成澜,与自己叔父李乘鹤一起,私贩鸦片牟利不说,就连你们一直在查的分尸案,也是我干的。”
“按当今例律,我这种人还能活着?”李成澜猛地将手指按向墙面,指尖那股刺痛让他着迷不已,鲜血潺潺,游离在指缝间。
“有意思。”苏连生没承想还有意外收获,“你这么上赶着投案的凶犯,世间罕见啊。”
“都到这份儿上了,”李成澜换了一根手指,重复着之前的操作,“我再不说实话,是等着自己的皮被揭下来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血肉模糊的手,隋栢雅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有道理。”苏连生看着他,“既然你连这事儿都交代了,那干脆把李乘鹤可能逃跑的地方一并说了吧,我送你一个全尸,如何?”
“你这话好不讲理啊!”李成澜终于抬起头,看着苏连生轻笑,“我付出了那么多,你什么都有了,我却还得死,这买卖真不划算。”
“你想如何?”苏连生问道。
“不如这样,”李成澜突然站起来,贴着栏杆道,“我告诉你地方,你把李乘鹤捉进来,让我亲手杀了他,如何?”
“你觉得可能吗?”苏连生纹丝未动,直直贴上他的眼神,“哪有犯人杀犯人的道理?”
“那就没得聊了!”李成澜一骨碌坐回去。
苏连生深感无趣,转身就要离去。
隋峎出声喊他,“苏捕头!苏捕头!”
苏连生问道,“什么事儿?”
“我有证据!我有话要说!我要见江大人!”隋峎激动极了,他没有李成澜做的脏,到时候蹲几年牢狱也就出来了。
“江大人不在。”苏连生蹙着眉,“有话现在说。”
“这。。。”隋峎也在掂量,他担心苏连生手上的筹码不够。
苏连生懒得再等,再起起身。
隋峎这才急了,扑在牢门上叫道,“隋家有个荒废多年的院子!院子里藏着李乘鹤与他人勾结的确凿证据!”
苏连生大笑起来,“隋老板不愧是大老板,果然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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