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偷桃子的人自作自受,在家得了病,那家主人反而不生气了,甚至在碰到纪明开时,还会乐呵呵的以此调侃他。
果然,没过一会儿,纪明开就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他伸手摸了摸脸,那种疤疤癞癞的手感很是熟悉。
纪明开心道“成了!”
于是他大摇大摆地朝着营地去,如入无人之境。
马守义简单梳洗后觉得还是不得劲儿,特意抱着盆下了海,终于是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
他吹着口哨,心情舒畅地打算回营中休息,远远的就瞧见胡然,随即大喊道,“胡然!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找半天没找到你!”
纪明开身形微僵,左手不自然的扣着下巴,仿佛在确认什么,“咳,是,咳咳咳!”
他一开口就止不住的咳,吓得马守义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抱着盆跑过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咳成这样?”
‘看来他们关系果然不一般。’纪明开对自己刚刚的选择感到庆幸,指着自己的嗓子,装作为难的模样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不方便说话。
马守义抬手摸向他的额头,却摸到一手疙瘩,大惊道,“你怎么满脸疙瘩?你是吃什么毒药了?最近也没听说要试药啊。”
纪明开迅速后撤两步,微微掀开布巾露出下巴,指着那一片红疹摇了摇头,让他别靠近自己。
马守义懒得看他比划,随手折了枝树杈递给他,“你别再比划了,看得我脑袋晕,你自己在地上划拉吧。”
于是纪明开听了他的话,在地上写了‘风疹’两个大字,然后眨着眼睛无辜地盯着地面。
马守义绕着那字左两圈右两圈的走,又挠了挠头,然后抬头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让我写个屁啊!’纪明开在心中吼道,本想说话解释,结果一开口就是,“咳咳咳咳咳咳!”
马守义看着他憋的通红的脸,也不怎的,好像突然明白了,一把别住纪明开的胳膊拉着他往出跑,“起疹子也不是什么事儿,我带你去看看!”
纪明开也不知道他嘴里这个看看是去哪里看看,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任他拉着跑。
马守义带着他绕啊绕,绕啊绕的跑了许久,都跑去了整个寨子的范围,再往出去一些就到码头了。
他跟着马守义从一处不起眼的石柱下去,走过百来步的旋转楼梯,路的尽头出现一扇铁门,上面还挂着不少的贝壳。
马守义看他不动,使了点劲儿推了推他,催促道,“快点儿啊,让马哥给你看完以后,咱哥俩去潇洒潇洒!”
‘潇洒潇洒?’纪明开记得他们不能下岛啊,这岛上还有什么可潇洒的地方?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海腥味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不大,长三丈六,宽二丈八,除了他们进来的铁门之外,唯一能够的通风的地方只有靠近海面的一个小窗户。
马守义嘴中的马哥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关心,手上重复的翻阅着一本书。
也许是海边潮湿,也许是房间昏暗,纪明开始终认不出那书叫什么名字。
马守义随着他身后进门,随着‘铛’的一声关门声响起,纪明开明显看到那位马哥轻微的抖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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