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然飞快地写好了药方,递给鹤虱,“给太医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
“是。”鹤虱应道,随后走到太医们的面前,将药方奉上,“大人们,请看。”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接过药方,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几位太医的心就越惊,从药方可以看出,这位战王妃已经知道太子妃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
“战王妃的方子非常的精妙,可用。”其中一位太医说。
皇后一听可用,就冲着旁边侍候的宫女吼道:“还来不快去!”
“是。”宫女吓得一哆嗦,接过药方就往外跑。
皇后看着宫女离开,扭头看向叶柔然,“战王妃,太子妃腹中的胎儿……”
“无事。”叶柔然淡淡地说。
皇后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叶柔然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杨浅念,又看了看似乎有些安心的皇后,眉头微皱。
叶柔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季景昭立刻迎了上来,着急地问:“太子妃如何了?”
“无事。”叶柔然淡定地说。
季景昭闻言,松了一口气,对着叶柔然行了一礼说:“多谢弟妹。”
叶柔然淡淡地说:“与其谢我,不如让太子妃少碰这些东西。知道自己怀相不好,又为什么要碰这些东西呢?”
季景昭的动作僵在了原地,手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镇定地说道:“多谢弟妹的提醒,孤会多注意的。”
季景星同情地看了眼季景昭,然后庆幸着自己身体还没好,不然的话,这么悠闲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
季景昭有心保杨浅念,所以哪怕叶柔然看完诊了,也没有让人离开,而是将叶柔然和季景星安排去了偏厅休息。
“看来,我哥还是打算保下太子妃。”季景星喝了口水,淡淡地说。
叶柔然没有应话,神色淡漠,“我是真的不能理解,太子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季景星沉默了一下,说句实话,现在他也有些看不懂季景昭的想法了。明明杨浅念不适合做太子妃,为什么还要保下她呢?挂着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这里,意义在哪?
季景昭听了季景星的问话,苦笑了一声。意义在哪?这个意义就是,皇上,也就是他的好父皇需要这样一个把柄。
“如果我一点把柄也没有,父皇怕是要着急了。”季景昭平静地说。
季景星一愣,“哥,你的意思是……”
季景昭苦涩地点了点头,“明知道杨浅念的性格,却还是故意指了个人进东宫,自然是不希望东宫太过平静了。”
季景星无话可说。他一直都知道自家父皇对权利的欲望,也知道父皇一直将权利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只是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为了将权利握在手心里,给东宫找麻烦。
叶柔然想到之前季景昭的种种做法,隐约明白,他之前对杨浅念所表现出来的容忍都是装的。只有这样,才能降低皇帝的防备心。
“太子殿下背地里有什么安排吗?”叶柔然皱着眉问。
季景昭点了点头,“只是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只能静静等待时机。所以,这段时间里,若是太子妃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弟妹莫要放在心上。”
叶柔然点了点头,“我没有放在心上。既然太子殿下有打算,那我就不多言了。只是希望太子殿下知道,别牵连无辜的人。”
季景昭知道,叶柔然说的是太子良娣,顿时觉得有些为难。
“这……”季景昭皱着眉说,“若不是她,太子妃这次的事,该算到谁头上呢?”
叶柔然偏头想了想,试探地说:“贤妃,如何?”
季景昭眼前一亮,“我倒是忘了贤妃和季景岳了。季景岳差点害了景星的名声,我回报一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叶柔然笑了笑,对着鹤虱点了点头,鹤虱立刻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季景昭见鹤虱走了出去,就知道叶柔然让鹤虱去安排嫁祸的事情了,于是对着叶柔然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