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跟在龙辇后面,一路忐忑不安。
这狗东西,不知道在信上说了什么?
被坑怕了的永泰,此时对永康恨得牙痒,只想追上去一刀把永康斩于马下!
当然,恨归恨!
要是这样去杀永康,别说皇帝老子是何反应?就永康身边的霍幼楠、公羊毅,还有高祥这些人,哪一个能让他靠近永康半步?
只有等永康到了雁门关以后,他再作计较。
就在此时,坐回龙辇里的大昌皇帝,缓缓打开了那封信。
他比永泰更想知道,永康在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到底是何想说的?还不好意思当面陈述!
跟在龙辇后面的永泰,七上八下的心里,也在揣摩着此时的皇帝老子,究竟有没有把那封信打开?
要是那狗东西真把前太子永焱血书里的内容誊抄下来,那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父皇信了老九这个狗东西,着手调查起永焱的死来!
那可如何是好?
要是把这一切,都赖在老九这个狗东西身上,说他嫉妒自己当了太子而进行的诬陷,父皇他老人家会信吗?
如芒在背的永泰,额头已经见汗!
跟在龙辇后面一路小跑着,时不时拿眼向辇篷里偷瞥。
就在永泰瞥向辇篷的时候,和辇篷下的辇窗里,大昌皇帝冰冷如刀的目光相撞在一起!
“老四!”
辇窗里面的那张脸,已经铁青,尤其是那令人胆颤的眼睛里,此时已经寒芒四射!
听到皇帝老子低沉的叫声,永泰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在辇轮之下。
“儿臣在!”
已经肝胆俱裂的永泰,硬起头皮应了一声。
“你好大的胆子!”
大昌皇帝从辇窗里,突然伸出头来,铁青着一张脸怒吼道:“你可知罪?”
这一声吼!
龙辇停了下来。
也正是这一声吼,永泰腿肚子一阵哆嗦,当即就在辇窗下跪了下来。
“父……父皇……”
已是上下牙床在不断打颤的永泰,说话都不利索起来,嘴唇哆嗦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利索话来!
跟在后面的夏士诚,突然发现了前面的异常,面颊肌肉一阵抖动,快步就走上前来。
“圣上,外面寒气甚重,还是保重龙体要紧,气候渐冷,就怕引起圣上哮喘的病根!”
急着想把话题岔开的夏士诚,侧过头来,又狠瞪已经跪在龙辇下的永泰一眼。
真不叫人省心!
已经这时候了,净弄出些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