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应的好好的,只是等闻到药味的时候,苏昌河还是没忍住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然后把自己蒙住。
已经好声好气的哄过一次了,再让鹤淮重新想词哄一次,实在是有点难为她了。
而且,她刚刚哄昌河的话,还是幼时舅舅哄她的,如今被她学以致用,效果还不错。
但是效果再不错,也不能哄一次再哄第二次吧!
所以,小姑娘直接上手掀被子了!
视野突然明亮起来,没了被子的苏昌河略微有点委屈,“我就知道小师姐不疼我了。”
“我还不疼你吗?我哄过旁的人吗?我给别人绣过荷包吗?”
“你这分明是得寸进尺!”
已经掀开被子了,下一个操作自然就是把苏昌河扒拉起来。
结果一个嚷嚷着小师姐不疼他了扭头拒绝,一个气的更是准备上手了。
莫名的一拉一拽,根本没想过生病的苏昌河还能有力气的小姑娘一个没有防备,就被苏昌河给扒拉了下来。
好在鹤淮反应迅速的用掌心撑着身体,不然她头顶上戴着的簪子恐怕要戳进苏昌河的脸上了。
撑着身子往上移了移,感受到自己腰上蕴着热意的掌心,白鹤淮没好气的瞪了苏昌河一眼,“放手,起开,乖乖喝药。”
这般角度,已经算是面对面了,近的苏昌河都能感受到自家小师姐说话时扑面而来的梅花糕的香气。
一向无法无天,刚刚还在作天作地的苏昌河突然的红起了耳垂。
面上带着羞意,却格外坚决的摇摇头,将自家小师姐抱的又紧了些。
他凭本事抱到的,凭什么松手?
他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差,和自家小师姐又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见过家长”了,看着他这张脸,他们家小师姐到底为什么不心动呢?
没看到他们师兄弟打小就目标明确吗?
“我想抱抱,我脑袋疼,我头晕,就抱一会儿,我肯定乖乖喝药。”
“不舒服还这么闹腾,寻常也不见你这么作天作地!”真该让如今西南道的那些人看看苏昌河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
等到看到后,说不得对昌河的恐惧滤镜都要散上不少。
虽是这么说着,也看到苏昌河紧闭着眸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小姑娘瘪了瘪唇角,一只手已经覆上了苏昌河的太阳穴,轻轻按揉着。
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替着昌河揉太阳穴。等到估摸着汤药快要凉的时候,白鹤淮才满脸无奈的拍了拍昌河的胳膊。
趁着对方睁眼的瞬间,快速掰开他的掌心脱身。
“现在可以喝了吧?”
脸色还有些苍白,乌发散落在身上,纯白的里衣散乱着,看起来还有些欲气的年轻男子弯了弯眸子,主动的拎着被子乖巧坐起来。
小师姐不是挣不开他的怀抱,小师姐也想让他抱着!
他就知道,小师姐最最最喜欢的就是他!
这么一想,苏昌河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苦涩的药汁都被他尝出一股甜腻的味道。
其实只是看到苏昌河乖乖喝完药,感觉自己异常高大,然后眼疾手快往他口里塞了四分之一块梅花糕的白鹤淮:???
蜜饯都被她吃完了,又不能直接挖着蜂蜜往苏昌河口里塞,所以白鹤淮揪了一块梅花糕给他解口中的苦涩味。
结果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尝出来?
有些犹豫想问他吃没吃出来可好吃的梅花糕味道的小姑娘选择不跟这个家伙一般见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尤其是从前没有生过病的人,乍然一次,恢复的进程便有些缓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