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睛,与背光的他互相望着。忽而,温嫽跟怕了似的,蜷起脚起身,一下挂住他的脖子。
每一下的动作,速度都奇快。
谢屹支略略一顿,同?时眯了眼?。
一会儿后,他才很缓慢的伸手。
“如何?跑到?这来??”声音落于她耳畔。
温嫽绷紧手臂。
这是她寻求安全感的举动。
她几乎整晚都被昨日的噩梦困扰着。无论她醒几次,过一会儿梦到?的都又是蛇。她已经?累的够呛,却又每每不敢睡深。
此时声音昏昏沉沉,眼?睛一闭一闭。
“……有蛇。”
手微松,倒是没什么力气挂着他的姿势了。谢屹支的手便收紧,不让她的身体下坠。
陷了下颌,“蛇?”
哪来?的蛇?
温嫽眨眨眼?,清醒一些。
发觉两人此时的姿势,垂了垂视线,又朝他窝来?,“夜里噩梦,蛇虫丛生。”
醒的第二次为了不让自己睡得太快,干脆跑罗汉榻来?坐着。后来?……坐着坐着她就在罗汉榻上醒醒又睡睡,一直到?这个时辰。
温嫽其实是有点冷的,但当时懒得去拿被子,也就将就着眯眼?了。
此时,谢屹支环着她,温度正好。
她忍不住更加偎进他怀中。
手却渐渐松了,又开始往下掉,倒让谢屹支觉得她有点装模作样了,明?明?最开始是她先扑过来?。
谢屹支却还是摸了摸温嫽的背。
背上很凉。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摸了摸温嫽的额头。
手又撤下。
还好,不烫。
他并不想她又生一次病。
见她眼?睛都快闭的睁不开,谢屹支一言不发抱她回榻上。
被抱着离开罗汉榻后,温嫽能感觉到?谢屹支把她抱至被窝中没有马上走。
还觉,他又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嫽的额头一点不烫,相反,还有点清晨时的凉。温嫽心想,他是怕她又发热了吗?
手动了动,想抓抓什么。
可?谢屹支已经?离去了,她只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
温嫽下意识偏过脑袋。
脚步已越来?越远,至门边时,仅剩最后几句听不清的说话声。
“照看好……”
“是。”
也不知道是要照看好谁。
温嫽意识一沉,外界的声音已经?听不见。
印象中仅剩的,是醒时第一眼?看到?谢屹支的模样。他俯身当时凝着她,两人那一刻,所凝视的只有彼此的目光。那些蛇啊虫啊,现在在她梦里全化作了谢屹支看她的模样。
……
谢屹支的那时的表现温嫽一直到?傍晚也印象深刻。让她略愣的是,傍晚回来?的他还要更让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