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眠在门外一边敲着门,一边急切的喊道,“少爷,少爷,阿三他们回来了,阿三他们回来了。”
无忧急忙起身应道,“知道了,知道了”,随即将鞋子胡乱的蹬上,就直奔大厅。
来到大厅之后,张管家和阿三正在清点此次拍卖的物品和所得银票,不一会就清点完毕。
张管家拿着银票笑着对无忧说道,“这下老爷可有救了,还是阿三公子有办法,本来最多只能卖个十五万两的东西,硬是被他卖到了二十万两。”
阿三腼腆的笑了笑应道,“哪有的事,此番拍卖之所以能卖个好价钱,一方面是这些古玩字画本来就价值不菲,另一方面全靠张管家之前的指导,我只是一个跑腿的罢了。”
无忧走上前去,拉着阿三的手,激动的说道,“此番拍卖,凶险异常,全靠仁兄不畏艰险才能成功,请受小弟一拜。”说罢就拜了下去。
阿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懵,呆呆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急忙将无忧扶起,随即说道:“令狐公子这真是折煞我了,我一直深受令狐老爷厚恩,如今他不幸蒙冤,我理应报恩,只是一直不知如何报答,适才昨日才一直在府门前踌躇,幸得机会可以为营救他老人家尽绵薄之力,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推辞呐。”
无忧看着眼前的阿三,一个想法不禁冒了出来,随即双手握紧了阿三的手说道:“仁兄,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三看了看无忧,说道:“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力去做。”
无忧随即说道:“承蒙仁兄不弃,救我于水火之中,万分感激,小弟不才,想与仁兄义结金兰,从此患难与共,不知仁兄意下如何。”
无忧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震惊,刘婆婆更是惊的将手中的碗筷都掉到了地下,阿三也被惊的不轻,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无忧看着大家的反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是一时兴起就说了出来,没有考虑什么后果,现在想想的确有些不妥,此时府中正遭劫难,外人唯恐避之不及,自己此刻提出来,岂不是让人家作难嘛,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幸好此时张管家站了出来,拉着阿三的手说道:“公子莫怪,我家少爷也是出于真心,希望能和公子你结拜,并无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见怪。”
阿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令狐公子地位尊崇,身份高贵,愿与我辈结拜,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见怪呐,只是小人自幼流浪,地位低微,只怕身份悬殊,到时候辱没了令狐家的威望,那就太不应该了。”
无忧听闻阿三说完,才明白阿三并不是因为避祸不愿和他结拜的,尴尬的神情终于缓解了一些,随后说道:“仁兄不避艰险,拯救令狐家于水火之中,我又怎会在意这些呐。”说罢拉着阿三的手来到香案前,二人对着天地起誓,义结金兰。
翌日,无忧一早就将这两日按照账目收来的银票及昨日拍卖所得的银票揣在怀里,早早的来到南宫府门前候着。
等到大门一开,无忧就让门房去通报,在正厅等了不一会,南宫瑾就出现了。
无忧急忙迎上前去,笑着问候道:“南宫伯父昨晚睡得可好。”
南宫瑾看着无忧,惨然一笑道:“这几日为了令狐老兄的事,连日奔波,脚上都是泡,还睡个什么觉呐。”
无忧感激的说道:“南宫伯父对我令狐家的大恩大德,小侄没齿难忘。”说罢就要拜了下去。
南宫瑾急忙伸手将无忧扶住,然后说道:“我与令狐老兄情同手足,现他身陷囹圄,我自当竭力而为,再说你与音俪情投意合,婚期已定,我又怎能置之不顾呐,只是上下疏通关系需要颇多银两,这几日知府已经暗示了我好几次,不知贤侄筹措的如何了。”
听闻此言,无忧急忙将近日筹措的银票从怀里掏出,双手递给南宫瑾道:“这是小侄近日筹措的银两,共计四十万两,都在这里了。”
南宫瑾看着无忧递过来的银票,清点了一下数目,随后喜上眉梢道:“有这四十万两银票疏通,相信一定能令令狐老兄转危为安。”
听南宫瑾这样一说之后,无忧也略微宽心了一些。
南宫瑾将银票收拾妥当后,拍了拍无忧的肩膀嘱咐道,“贤侄暂且回家等我消息,我这就去知府那里,一定要将南宫老兄给救出来。”说罢就安排管家准备马车。
无忧本想要和音俪见一面的,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随即就从南宫府出来了。
回到家中,简略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大家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都说这下令狐老爷可有救了,整个府里的人都欢呼雀跃起来。
看着府里这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无忧隐隐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却怎么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