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大概和老人说了一下,老人一边听着,一边连声呸道:“这老东西忒不要脸了,简直与禽兽无异。”
一直等到无忧说完,过了好大一会,老人才停止了对镇为民的谩骂。
无忧看着老人的样子,心想这个老人与镇为民似乎也有血海深仇,不然也不至于对镇为民如此恨之入骨吧,于是试探的问道:“老人家,这里虽然看着像是牢房,但是就我们两个人,奇怪的很呀。”
老人看着无忧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眼力见不错嘛,这里是牢房也不是牢房,这里是那个老混蛋专门用来关我的地方,算是我一个人的牢房吧,我在这里呆了快十来年了,你是第二个被关进来的人。”
无忧一听顿觉不妙,这个老人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了,这十多年来也没有其他人被关进来,现在自己被关了进来,那岂不是也要被囚禁好久,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有些失落。
老人看到了无忧的担忧,轻轻的拍了拍无忧的肩膀说道:“小子,现在担心也没用,随遇而安吧,说不定啥时候就出去了呐。”
无忧苦笑了一声算是回应,接着又问道:“老人家,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呀,而且一关就是十多年,到底啥时候才放你出去呐。”
老人听罢,冷笑了一声说道:“出去,我怕是要烂在这个地方,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无忧听罢不禁有些不解,一辈子都不出去,到底是不出去呐,还是出不去呐。
老人也不理无忧,自顾自的又说道:“我二十多年前和那个老混蛋打了一个赌,赌输了,于是自愿被他关起来了。”
无忧这才明白,为啥老人说他这一辈子都不出去,原来是愿赌服输呀。
无忧不禁好奇他们当年到底打了一个什么赌约,值得老人花费十多年的光阴来守护,而且还要一直守下去。
老人此时已不再说话,捡了几根地上的茅草放在嘴里肆意的嚼着,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无忧本以为老人还会接着说下去,可谁曾想他居然不说了,弄得无忧是心痒难挝,想问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正踌躇的时候,老人又突然开口问道:“小子,你刚进来的时候,我摸了摸你的脉象和骨骼,你好像不会武功呀,像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不是都喜欢学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显摆嘛,怎么你没有学呐。”
无忧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我自幼遵从家父教导,只习四书五经,未曾舞刀弄枪,因此不会武功。”
老人听罢不由的感慨道:“可惜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本是练武的好苗子,空有这么好的天赋,真是暴殄天物呀。”
无忧听着老人的感慨,顿时疑惑重重,自己有天赋,不会的吧,自己小时候偷看哥哥练武,一招半式,哥哥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而自己偷偷练上好久也学不会,自己有天赋,骗人的吧。
老人接着又说道:“稀松平常的武功,只需要一招一式的去练,这个不需要什么天赋,只要肯努力,绝大多数人终究是能学的会的,但是绝妙高深的武功,如果只是靠一招一式的去练,终究是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的,高深的功夫讲究的是缘分,需要机缘巧合,讲究的是悟性,需要融会贯通,这就要看个人的天赋了,没有天赋,师父教太多也是枉然。当今天下门派林立,武功五花八门,可是真正的高手又有几个呐,这并不是因为他们自身不努力,只是机缘未到,抑或是天赋不够才导致的。”
无忧听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老人不等无忧开口,接着问道:“你可知前面为何我一扬手,你就浑身动弹不得了。”
无忧拱手道:“正要请教。”
就在此时,老人又是一抬手,无忧刚想问老人发生了什么时,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这可把无忧吓的不轻,好端端的自己突然不能说话了,急的无忧一直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向老人示意。
老人看着无忧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大笑道:“你现在是否懂了。”
无忧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老人搞得鬼,连连点头,算是回答。
老人大手一挥,无忧终于又可以开口说话了,急忙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神奇的武功,居然可以隔空制人,我之前虽然也见过不少习武之人,可是从来没见过谁可以像您老人家这样。”
老人轻蔑的笑了笑道:“这算什么,这就是一套稀松平常的点穴功夫罢了,江湖上会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你见识太少,没有见过罢了。”
无忧被老人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称是,用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其实这门隔空打穴的功夫,并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点穴功夫,而是老人的独门绝技,想当年他刚行走江湖的时候,凭着这手功夫出其不意,力挫各派高手,好不威风。
只是当下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对于武学又有了新的认识,故而当初的绝学在现在看来,简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而且老人也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