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南宫府的管事就已经在金源钱庄门前不远处猫着了。
昨晚上南宫瑾彻夜未睡,半夜就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嘱咐他一早就到金源钱庄门口候着,看看他们今日是否还收购珠宝。
这赵钱真眯着眼睛,一直盯着金源钱庄的大门,心里想着他们早点开门,自己好回去给南宫瑾交差。
一直等到晨曦初露之时,金源钱庄的大门才缓缓的被推开,走出来几个伙计将门板取下,准备开张。
只是之前的那个告示却一直没有再被拿出来,这赵钱真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告示,心里想着怕不是他们给忘了吧。
又等了一会,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自己已没有地方可以猫着了,只是那告示依旧没有贴出来,只好极不情愿的准备回去交差了。
还没到府门前,赵钱真就看到了南宫瑾的身影,此刻他正在府门前焦急的徘徊着,赵钱真见状只好快步跑了过去。
还未等赵钱真开口,南宫瑾就急切的问道:“老赵,怎么样了,今天那边开门了吗?”
赵钱真点了点头。
南宫瑾听罢,略一宽心,随即问道:“那告示呐,今天是否依旧贴了出来?”
赵钱真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宫瑾那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忙问道:“为什么没有贴出来,可打探到了?”
赵钱真摇了摇头道:“我一早上一直在那钱庄外面猫着,从他们开门到刚才我回来,一直盯着钱庄大门,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了好几次,可是就是没有人将告示贴出来,本想进去打听打听的,可是那边的人有的认识我,我怕过去被他们认出来,只好先回来了。”
南宫瑾听罢叹了叹气,示意他先下去。
赵钱真看着南宫瑾那失望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酸,安慰道:“老爷,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兴许是他们真的忘了贴出来也说不定,我再去看看吧。”
南宫瑾摆了摆手,叹息道:“怎么可能呐,要真是那样就好了,你也忙了一早上了,下去休息吧。”
赵钱真听罢,只好退了出来。
此刻南宫瑾瘫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实在想不通问题出在了哪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他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大厅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了开了。
不用想,来人正是那镇为民,毕竟他府上还没有这般不守规矩的奴才。
大门刚被踹开,就传来了镇为民那骂骂咧咧的叫声:“南宫瑾呐,南宫瑾呐,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此刻其实南宫瑾正瘫坐在椅子上,只要镇为民稍稍低头即可看见。
只是那镇为民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到哪里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曾低下头去看谁,于是居然没有发现那近在咫尺的南宫瑾,依旧扯着喉咙叫唤着。
南宫瑾只好挣扎着站起身来,只是刚刚站起,就因为气力不济又倒了下去。
镇为民听到声响,才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了瘫倒在地,晕了过去的南宫瑾,急忙上前将南宫瑾扶了起来。
随后开口道:“南宫老弟,南宫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呀。”
说罢朝着内堂急呼救命。
内堂的佣人闻声赶来,看见如此情景,也慌了手脚。
还是那赵钱真见多识广,一边嘱咐下人快去请大夫,一边将南宫瑾扶了起来,急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