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张枫眠却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昨夜那肖自在来过之后,他就紧急加强了南宫府里的守卫,可是却还是不放心。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一直无法入睡,于是他悄悄的穿好衣服,准备去外面走走。
每当他心神不宁的时候,他都喜欢一个人走走,走着走着,他就会平静下来,今夜也不例外。
当他再次来到,昨夜与那肖自在碰面的院落外的时候,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驱使着他进去看看。
于是他推开了门。
一个侏儒正站在院子的正中央。
准确的说,他是站在烟枪上面,可是依旧不到张枫眠眉角处。
张枫眠低头望着那人,缓缓道:“阁下是为了肖自在来的?”
那侏儒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微笑道:“是,也不是。”
张枫眠顿了顿之后,接着道:“既然如此,阁下请出招吧。”
那侏儒望着张枫眠,赞叹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少年呐,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定力,当真是了不起的很呐。”
张枫眠听罢,微微颔首,随即做了个请出招的手势。
那侏儒从烟枪上跳了下来,随即从腰间摸出一个烟袋,一点一点的往烟锅里装着烟丝。
时不时的望向张枫眠,致歉道:“小老儿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了,这烟锅填起来可当真费劲呐。”
张枫眠望着那侏儒,随即道:“您老人家放心,我有的是时间,您慢慢填,我等的起。”
那侏儒望着张枫眠笑了笑之后,又埋头填起了烟锅。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烟锅终于被填满了。
那侏儒点着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烟雾随着微风,一点一点的朝着张枫眠飘了过来。
张枫眠望着那飘过来的烟雾,已知其中必定有不少古怪,不敢与其接触,足尖轻轻一点,已跃到了墙头之上。
那侏儒望着张枫眠的身影,称赞道:“好俊俏的轻功。”
张枫眠微一拱手,笑着回道:“前辈谬赞了。”
那侏儒拿着烟枪,又是猛吸一口,随即对着张枫眠站立的方向急吐而出。
那烟雾居然聚而不散,朝着张枫眠急速飞去。
眼见那烟雾已越来越近,张枫眠不得不又飞身躲避,可是身子刚到半空,另一股烟雾又急速朝着他袭来,已然无法再避。
那侏儒望着张枫眠的样子,不由得面露得意,惬意的吸起了烟枪。
只见张枫眠身在半空,忽的右手单指弹出,那聚在一起的烟雾已然被打的四散开来,那左手朝着那侏儒站立的前方又是一指,只听见破空的一声响,那侏儒脚下的地砖已多了一个洞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