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为民抬头望了望张承泊,笑了笑,并不言语。
张承泊见状,大怒道:“来人呐!”
话音刚落,大堂外已有四人应声而入,等候着张承泊的下一步指示。
张承泊眼见大堂之上,已被他的手下控制,顿时胆子也大了起来。
随即眼睛盯着镇为民,接着呵斥道:“枉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知法犯法,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而且不知悔改,如此执迷不悟。
现如今这朗朗乾坤之下,已没有你容身之所,还不速速跪下,束手就擒。
念在同朝为官这许多年的份上,我会上书祈求陛下,给你留个全尸的。”
镇为民听罢,狂笑一声道:“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好心替我求情,你这些年从我这里拿了多少好处。”
张承泊听着,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干咳了几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顿了顿之后,柔声道:“镇老弟,不要怪老哥我不保你,实在是你所犯之事,非比寻常,非我能力所及,我也是爱莫能助呀。”
镇为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张承泊随即,正声道:“来人呐,将府台大人请下去吧,待我禀明圣上之后,押解京师,请圣上乾坤独断吧。”
就在那先前入堂的四人,准备将镇为民押下去的时候,张枫眠突然走上前来,拱手道:“启禀大人,小人这里还有一事禀报。”
张承泊望了望张枫眠,不悦道:“什么事,偏偏要挑这个时候讲?”
张枫眠附在张承泊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张承泊立马震惊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随即扭头望向镇为民质问道:“那乐善好施,造福乡里的令狐员外,居然也被你给枉杀了,你可真是罪不容诛呐。”
镇为民听罢,冷笑一声道:“我不杀他,哪有那么多钱财孝敬你们这些人,与其说是我杀的,倒不如说是你们杀的来的贴切。”
张承泊听罢,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慌慌张张的质问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强词夺理,偷换概念,真是冥顽不灵。”
张枫眠随即拉着张承泊的衣角,声泪俱下道:“想我那令狐伯父一生规矩,从不敢有任何僭越之心,却被知府大人诬为反贼,屠戮街头,不仅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还要背上那谋反的罪名,真是天大的冤枉呐。
还望大人您体察民情,替我伯父一家平反,也好告慰他在天之灵。”
说罢就跪了下去,连连叩首。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让人不胜唏嘘。
张承泊随即俯身,将张枫眠扶了起来,安慰道:“张老弟你放心,金陵城内发生了这等天大的冤案,我身为一方督抚,又怎会坐视不管呐。”
张枫眠听罢,连连鞠躬作揖,以示感谢。
张承泊望了望,此刻依旧站在堂下沉默不语的镇为民,顿了顿之后,正声道:“来人呐,将那镇为民的顶戴朝服都给我卸了,速速押下去等候发落。”
那四人齐应一声之后,就将镇为民押了下去。
此刻大堂上一片寂静,仿佛连那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都可以听到似的。
堂上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