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木淳风,自从得到了二人的承诺之后,自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此次下山,一来替师兄解了危难,二来还认识了两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实在是功德圆满了,殊不知他那师兄又岂是善罢甘休之辈。
翌日回到镖局之中,只见那赵正义正躺在太师椅上小憩,顿时玩心大起,也不露面,手里捏了一枚铜钱,朝着那太师椅的底座掷去,只听见破空的一声响,那赵正义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赵正义还以为这太师椅,年久失修,不堪重负,被自己给压折了呐,站起身来,咒骂了几句,就准备招呼人来,去换一把过来。
那木淳风随即强忍着笑意,走了进去。
那赵正义见小师弟已然回来,顿时大喜过望道:“师弟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那些个鼠辈见了师弟,是不是望风而逃呀。”
木淳风听罢,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那赵正义眼见师弟,并不答话,已知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顿时紧张了起来,随即问道:“师弟难道没有遇见他们?”
木淳风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赵正义顿了顿接着疑问道:“师弟既然遇见了他们,他们又怎会是你的敌手呐。”
木淳风依旧一言不发,不过脸上已没有了笑容。
顿了顿,一脸严肃道:“师兄,我有一些话,要替师父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可撒谎。”
那赵正义听罢,已知事情不妙,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可是面上依旧平静如水,顿了顿道:“师弟请问吧,我一定据实回答。”
那木淳风随即缓缓道:“师父让我问你,下山这些年,你可曾还记得本门的门规。”
那赵正义双膝跪地,肃穆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谆谆教诲,言犹在耳,不敢有忘。”
那木淳风听罢,顿了顿道:“好,很好,师父还让我问,门规既然谨记在心,为何依旧屡屡违背,心里可还有他这个师父。”
此言一出,那赵正义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那本门的门规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当初犯戒之后,要不是众师兄弟求情,只怕他就要被师父毙于掌下了,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还是被师父削去一指,以示惩戒,最终也被逐出了山门。
此番这小师弟代行师职,前来兴师问罪,只怕自己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心一横,索性给他来个抵死不认,看这小师弟能拿自己怎样,大不了上山与师父对峙,自己还可以苟延残喘几日。
随即面色一沉道:“小师弟何出此言,我虽被师父逐出师门,可是自始至终我都当自己是九龙一派,一直悔不当初,不听师父之言,以至不能陪伴他老人家左右。
下山之后,也一直紧守门规,不敢有违,直至今日,小师弟这么说,岂不是冤枉好人嚒。”
那木淳风本就对这师兄,是否有违门规心里没底,之所以搬出师父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看他会不会情急出错,将自己的那些个丑事自己抖出来。
不料他反应竟如此之大,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这位师兄。
顿了顿,怯怯道:“我只是替师父问问,师兄莫要生气嘛,师兄下山之后能一直恪守门规,是师父之幸,也是师兄之幸,更是本门之幸呐。”
那赵正义眼见这小师弟已被自己唬住,顿时就不再害怕了,随即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道:“师父之所以派你来质问我,一定是那姬、张二人,有意在师父面前妖言惑众,望你回去之后替我多加解释,也好让他老人家放心呐。”
木淳风只得点了点头,心里却无奈道:“师父他老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意清修,又怎会见得那姬、张二人。
那姬公子与我见面之后,对于你的过往更是只字不提,而此刻你却恶意诬陷人家,这一来一回,孰是孰非,只怕早已见了分晓了。”
顿了顿,随即道:“师父那边,我自会禀明,不劳师兄费心了,我此去与那姬公子见面之后,他也有一句话,让我带给师兄你,不知道你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