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有意促合儿子与夏小姐在一起吃饭,那激动,喜悦的心情被钟少爷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满心的怒火强忍着。
她那张兴奋激动的脸,似乎瞬间苍老而又疲惫。
她因吃惊,张大嘴,望着儿子一动不动,片刻,好像才从那震惊中反映过来,喃喃地问,“你说你晚上约了朋友,不在家吃饭了?”
“妈,我不知道秦小姐和夏小姐来了,所以上午就约好朋友,我不可能失言,对不起,妈。”
秦瑶一看,心也微微失望,好不容易给钟文洗有个重新选择小姐的机会,又这样失去了。
是钟文洗压根就没看上,还是钟文洗确实有约,脱不开身呢?
“钟夫人,您别客气,我们只是来借一本书,二个星期后就来还,忘了告诉夫人,我们晚上也约好了朋友在一起聚餐的。”秦瑶大大方方的说,不着痕迹地谢绝了。
钟文洗约好了与他心目中最爱的阿莲吃饭,与她在一起那种消魂,怕是任何人都体会不到,他想尽快向阿莲家提亲,好在年底能娶回家。
他嫌意对着两位小姐笑了笑,两位小姐上了自家的车,朝东走了,钟文洗的车朝西边走了。
“快点追,追上少爷的车,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同谁吃饭!”钟夫人神经兮兮的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开着车载着钟夫人,与钟少爷的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开到宁泊路,慧文学堂四个字赫然挂着门楼前。
钟夫人脸色苍白,听秦小姐说,她的三妈就是在慧文学堂读书识字,儿子真的来找她的。
贱货!你这个骚女人,你明明是三姨太,却假装未嫁之女来骗我的儿子!
妖精!你这个骚小老婆!
……
钟夫人在脑海中翻滚着无数个字眼来骂她来诅咒。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已的儿子连一个已婚之妇,都分不出来?
也许是误会,也许是自己多心吧,也许,也许,钟夫人默念着无数个也许。
“阿莲!”儿子惊喜的叫声,吸引着钟夫人的目光,她循声望去,那张熟悉的面脸在笑着,拿着书,朝着钟文洗一步步走过去,整个身子似乎都带着风似的,轻舞飞扬般。
贱货!钟夫人恶狠狠地骂着,就让车夫开车,缓缓的离开,她透过车窗,恶毒毒地,目不转睛望着那个在她眼里极坏的女人。
她很想下车,骂那个贱女人!可是如果自己揭穿了一切,也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钟夫人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一个字,忍!
那一刻,秦瑶在另一辆车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看到钟夫人憎恨的表情,从嘴形,能读懂她的痛骂的字眼,她看到宁怡一向冷傲风情,在见到钟文洗时,居然是一脸的害羞。
果然,钟文洗是同宁怡约好了,秦瑶那一刻好失望。
两个黄花大闺女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任何感觉,宁愿违背母亲的愿望,他要来见这个女人。
只是他当然不知道,他最爱的阿莲,其实是秦家的三姨太。
秦瑶捻紧着手中的白真丝手帕,她冷哼一声,一挥手,车子夹尘而去。
秦瑶回到家中,匆匆吃了几口饭,就静坐在客厅里看书,任何人同她说话,她只是敷衍几句,她难怪,她早上向嗲地说要远嫁美国的事,被嗲地狠骂一顿,想别,心情也不好吧。
秦老爷看到她的样子,也不多问她什么,心里自有数,就知道秦瑶不会与外国人结婚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只要秦瑶不嫁到外国,她就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任他摆放。
可是当看到那安么安静坐着看书的二小姐,他有点拿捏不准,看来是时候,给长子订亲了,这样,大小姐二小姐的婚事,也会一一地强强联合了,他想,他秦某人不甘于一辈子只钟于投资大,收效慢的影视行业,他要的就是儿女婚姻的强强联合,助他一臂之力。
秦老爷去了书房看书,与儿子通一会电话,就回夫人房里就寝了。
秦瑶一直坐着,不时看着客厅里的落地钟,每整点敲一下,她的心就咯咚一下。
快九点钟了,三妈该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