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栋栋屋子整齐排列着,车子停在藤原家,现在屋里挤满了人,大多是风眠不认识的亲戚。
大人们或满脸悲伤,或神情平静,偌大的空间里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低低的交谈和问候。
风眠身穿一身黑衣站在庭院里,庭院中长着一棵巨大的古树,风眠不认识是什么,树上有着明显的划痕,看样子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院子的围墙不高,堪堪到风眠胸口的位置,墙缝里长着细小的青苔,阳光洒落,树影打在他身上。
阳光透过缝隙可以照着风眠脸颊上,斑驳的树影打在脖颈间。
围墙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穿着短袖,发丝柔顺,整体呈现白色,M型的刘海下摆是黑色的少年。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转头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风眠站立在庭院里,目光好像没有聚焦一样盯着门内的人们。
他好像和周围格格不入,又好像和庭院融为了一体。
风眠回头时,恰好对上了少年的视线,两人一动不动盯了片刻。
对面的少年先挪开了目光:“你好。”
风眠眨眨眼,露出浅笑:“你好。”
风眠的笑容稍纵即逝,少年只觉得他的笑有些晃眼。
“你是藤原先生的孙子吗。”
风眠点头:“我叫浅羽风眠,你叫什么。”
少年拿着东西绕过庭院,走了进来,风眠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走到风眠跟前才开口道:“我叫北信介,是藤原先生的邻居。”
风眠微微鞠躬:“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眸子注意到了北信介脚上的排球鞋,但是风眠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明显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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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介和风眠简单说了几句拿着东西进了屋子,风眠不知道他是去干嘛的,对时间也没什么概念,感觉过了很久了。
浅羽妈妈和北信介是同时出来的,风眠歪头看着他们,浅羽妈妈说道:“风眠,你先和这个哥哥去他家呆会,等商量完了妈妈再叫你。”
风眠不明所以,北信介看着风眠:“走吧。”
浅羽妈妈冲风眠点点头,就转身回了房间,风眠看看自己母亲,只好跟着北信介到了隔壁。
“那个,北前辈,里面是发生什么了吗?”
北信介拉开了门,让风眠先进里屋,风眠坐在客厅,木质的屋子,客厅外是一个阳台,外面有个小庭院,阳光洒在阳台上。
“藤原先生的儿子和女儿们在讨论遗产处置问题,和葬礼事宜。”
风眠对此不是很理解,只能保持沉默。
北信介给风眠递了杯水,安慰道:“节哀。”
风眠盯着这杯水仰起头:“没事的,前辈可以不用安慰我。”
北信介也没多说什么,盘腿坐在风眠对面。
风眠开始和他拉家常。
“前辈是几年级的。”
“高中三年级。”
“刚才看见前辈穿了排球鞋,前辈也打排球吗。”
北信介抬眸注视着风眠,提到排球时,他的眼里有细微的亮光:“嗯,在打,你也是吗。”
风眠点点头,有些拘谨的坐着:“我在宫城上学,是乌野高中排球部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