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津渡温声安抚:“马上就好了,马上啊,擦擦药就不疼了。”
她迷迷糊糊地躲开脸想把脑袋埋枕头上。
萧津渡只能扶着她的脸固定住,继续擦药。
她难受,伤口刺疼,忽然扭头一口咬上他固定住她脑袋的手掌虎口。
萧津渡无知无觉,看了眼就给她咬,自己接着擦药。
那磕伤的地方足有两公分长,微微破了点皮,能看到一丝红红的肉,萧津渡看着都心疼。
擦好药估摸也疼,她的手伸起来要去摸头。萧津渡火速把药瓶丢了,将她的手摁住,“别摸,很快就不疼了,望舒乖。”
她皱着巴掌大的脸,晃动脑袋,似乎难受得很。
浑身的委屈看在萧津渡眼里,恨不得自己断条腿给她换。
他腾出一只手给她在伤口附近轻轻按一按,让她痛感减少一些。
果然,小姑娘接下来就没再要去碰伤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呼吸平淡均匀下去,脑袋不动了,手也在他的掌心下软绵无力起来,整个人进入熟睡的状态。
萧津渡拿起摁住她的手,再轻轻给她揉了两下额头,看她没有难受了,他转身收拾医药箱。
忙好给她掖被子。完了,也不知是要起还是不起,丢她自己他似乎不放心,不走又觉得怪怪的,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关系又不咋地。
但是心理虽然很清楚,身体还是很模糊没有界限,比起刚刚在车里知道不能抱着她,这一刻,他虚伪地觉得坐在这看看她,没事儿。
半个多月没见了,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怎么肉眼可见又瘦了些,正常来说跟着蓝姨吃饭,她肯定能把人养得很好的,这会儿也没有胃病了,还瘦……
是不是因为那破工作?大过年的不在家和家人团聚还因为那破工作出去买醉,萧津渡实在是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说又不能说,说又说不听,倔得很,可是谁家大过年的因为工作买醉?真是听起来都头疼。
“我就应该丢你去流浪,管你干嘛。”
刚好甘望舒头疼,哼了声,伸手摸脑袋。
萧津渡连忙摁住她的手,又去给她揉:“好了好了,”他温柔万千地哄,“我管你,管你管你,你睡,我给你揉啊,望舒乖。”
她舒服地没再动,但是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找,萧津渡……”
“找我干嘛?老子在这。”他不理解,这都半月没音信了怎么忽然那么大好心惦念起他了。
“找萧津渡。”她闭着眼嘀咕。
他叹口气,弯下腰,手揉了揉她细腻雪白的脸:“望舒,望舒宝宝,找我干嘛?我在这呢。”
她吸了吸鼻子,安静两秒后,忽然毫无征兆地掉了眼泪。
萧津渡愣住,瞳孔中的眼珠子完全不再转,光线笼罩住那颗从她脸颊滑落的水珠子。
回过神,他慌忙去给她擦:“怎么了这是?那个混账甘氏怎么奴役你了,大过年的整这么难过!”
他气得不行。
给她擦干眼泪,她老实睡觉了,萧津渡一边怒火中烧一边也没敢再说话吵她,只是继续给她摁着额头伤口边缘轻轻揉,缓解刺疼感。
给她揉了半个小时,一分不差,年已经从除夕跨越到初一,满世界的烟花声吵吵闹闹。
萧津渡起来去把所有窗户、窗帘都拉上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再回去落座,怕她一会儿又疼,又去摁脑袋。
凌晨两点,看她确实已经睡得很好了,萧津渡走了几步到沙发和衣躺下,偏头看那人。
明明这半个月也没有多想,就想了那么三四五六次……结果一见就受不了了,放不下了。
萧津渡觉得自己也是有毛病,想这小玩意干什么,没心没肺想了也没用,虽然梦里念叨他,但指不定是想骂他呢,不是什么好事,明天醒来也许又和他断绝关系呢,他纯纯自找罪受。
估摸睡久了热了,她翻身推了推被子。
萧津渡又起身过去给她整理一下被子,临了发现她还穿着大衣……屋里开着暖气,穿大衣肯定是不行的。
他掀开被子,动手给她退下大衣,小心翼翼扶起她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