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译的手松了下,心也松了一下。
他真的好怕白禾恳求他,言译拒绝不了她的眼泪,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请求,她想要的言译都要帮她抢、帮她夺。
如果她想要他,他又该如何给。
“姐姐,我会陪你,好吗,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言译捧着她带着泪痕的脸,在她耳边迫切地说,“我以后多笑笑,多逗你开心,像他一样开朗些,多和人交往,再也不要阴郁孤僻,这些我都可以做到”
你能不能把我当
成他
白禾被他的话弄哭了“你干嘛说这种话。”
言译抚走她的眼泪“对不起。”
店门口,祁浪的手攥紧了药袋子,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小情侣亲热结束之后,才缓缓走进去“又有小飞虫飞进眼睛里了”
语调戏谑,脸上的笑却很勉强。
言译放开白禾,白禾擦掉了眼泪“是啊是啊是啊。”
祁浪坐下来,修瘦的指尖拆看了药盒,拧开瓶盖想给她滴,似想起什么,递给身边的言译“你来吧,我下手没轻重。”
言译接了眼药水,给白禾滴了两滴,祁浪则去前台结账,大表哥看着那对小情侣,悄咪咪对祁浪说“你走以后,他俩说悄悄话,我全都听见了。”
祁浪嫌弃地说“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反正,我肯定是你这边的。”大表哥神秘兮兮凑近他,“根据他们的话,加上我的推测,有了一个重大结论,你听不听”
祁浪兴致缺缺“我没兴趣知道小情侣背后的私房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
“哎哎”大表哥试图叫住他,“不是啊。”
迈出店门,朝北里大学校门口走去,言译和白禾自然地牵着手走前面,祁浪照理跟在他俩身后,不远不近,遥遥看着他们的背影。
是该走了。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会被扭曲成什么样
“祁浪。”白禾回头问,“我们去哪里露营啊,什么时候出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越快越好,过了夏就找不到萤火虫了。”祁浪回答,“需要注意的事项,我晚上发群里。”
“哦,好。”
白禾走进宿舍楼,回头对他俩扬手作别。
两人目送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尽头,然后面面相觑。
言译提议“打篮球”
“走啊。”
晚上九点,梁山聚义三人组微信群里,祁浪发来露营的地址青泽山。
白禾等了十分钟,没等到下文。
iy
7
iy“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