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敏锐地感觉到这层含义,又觉得他们得交情还没那么深,似乎不好开口。
但梁宿直觉她得问。
“燕留风呢?你这么一个人来这儿了?”
“他身体不太舒服,还在酒店睡着,”燕送舟看着倒是坦荡,“之前他在京市读大学,带我来这儿玩儿过一次,和住持有些交情,趁着有时间过来看看。”
这话大概是挑着说的真话。
感觉不像在骗人,但细想下来又好像不对。
梁宿的第一反应是:
燕送舟不像那种燕留风不舒服却不在旁边照顾的人——他对自己弟弟的感情不比梁宿对梁语的感情轻。
但这只是梁宿的直觉。
就算直觉准,也不能没证据就质疑人家。
而且不管这是不是谎言,再继续问下去都会变成对燕送舟的冒犯。
梁宿见好就收。
梁语松口气。
她主动帮忙给燕送舟的话找补细节:“原来燕留风酒量这么差啊?”
“嗯,睡一个上午就好了。”
“你脸色也很差,”梁语只是想客气一下,但她清楚地看见对方脸色微沉,干脆加快了语速不给对方误会的机会,“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我们逛得差不多了,这就去赶飞机。”
梁宿也观察到燕送舟的表情变化。
没什么理由,她抬眼去看等在一边的老僧,看不出什么,但可以确定他们间的交情不简单。
“好。注意安全。”
梁语得了这话就拉着梁宿往外走,燕送舟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才回到老和尚旁边。
“如何?”
燕送舟不愿多谈,以问代答:“真的没可能修好吗?”
老和尚长久无话。
又一批香客走进潭柘寺,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不算虔诚,愿望却真。
而眼前年轻人……
他与他们不同却也相同。
出家人讲,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此刻自是思之不忍,唯有叹息。
。
老僧终是摇摇头。
。
燕送舟握紧拳头,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了。”
。
另一边,出了潭柘寺的姐妹二人相顾无言,她们没看见潘安,但也不算急。
不出意外他是去停车的地方等她们了。
两人肩并肩走着。
眼看快到停车场了才聊了两句,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