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女儿,叫李进晖,她和她外祖母一直在润州本起寺静养。去年她外祖母去世,我想把她接回来,她说要为外祖母守一年的孝。”
玉山有些无奈。
你女儿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忽然谈起她?
再说,你女儿的外祖母,不就是你娘吗?
玉山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我的亲生母亲,是万春园的,不过身子清白,十四岁被父亲收为家妓。后来抬了侍妾。再后来有了我。”
徐知兰缓缓地说着。
她笑了笑。
“其实,只有你的嫡母出身好,原来觉得她就是个会念佛的活死人。现在看看你,我想起已故家公的话,他说,王氏才是厉害的,可惜为人过份傲气,实在不屑争。”
徐知兰心里面感叹,家公李德诚再晚死两年,也许李家会更好一些。
玉山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王夫人估计对谁说什么,完全没兴趣。
“我不喜欢生母的出身。父亲死之后,她宁愿去寺里面待着,也不愿跟着我,也不愿跟着任何人。”
徐知兰垂下头。
“我总怕别人说我是妓子生的。”
玉山撇撇嘴,人家魏夫人也是妓子出身,现在照样风生水起。
徐知兰看不起魏堪折。
她从来不正脸对着人家。
可是仔细想想,人家魏堪折是宰相的夫人,她徐知兰不也是宰相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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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差别?
却原来,她徐知兰的生母,也出身风尘。
“怕什么便是掩饰什么,其实,我很怕别人说我不配做一个公主。”
徐知兰轻声说着。
玉山端着茶杯,心想,怎么回事,从她女儿,又扯到她害怕别人说她配不配当公主?
玉山喝了一口茶。
反正这公主是父皇封的。
皇上封一根木头当公主,所有人都得对着木头行礼。
思考什么配不配呢?
皇权加持,还用想配不配?
玉山看了看徐知兰,心想,真是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