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和这下真觉得要命了,他把她往自己身上圈,声音喑哑地问:“梁言,你确定要现在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嗯?”
两人面对面紧贴着,梁言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下不仅是脸,她连耳根都是滚烫的。
陈之和松了手劲,他往后挪了下,轻轻捏了下梁言的后颈:“睡吧。”
离这么近,梁言都能感受到陈之和身上灼人的热气,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陈之和的手顺着梁言的脖子往前摸到她的耳垂,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挼着,语气暧昧:“明天能请假吗?”
梁言单纯不解:“为什么要请假?”
陈之和一笑:“你要是再这么撩拨我,明天你会起不来。”
话说得这么直白,梁言立刻就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她脸上似火烧,还很天真地问了句:“这么夸张吗?”
无心的勾引最要命,陈之和的声音更哑了:“想试试?”
梁言真有点被唬住了,毕竟没经验,但她又觉得自己临阵退缩会不会显得矫情。
“梁言。”陈之和又喊了她一声。
“嗯?”
“结婚不是一道道程序,你不用急着赶流程。”陈之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他强忍着冲动,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磨合,你不需要刻意迎合我,我可以迁就你。”
梁言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些触动。
其实对于这段婚姻她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似如履薄冰随时都感觉会倾覆,所以她总想走得小心些再小心些,最好学着别人那样,把该做的一股脑全做了,她始终抱着这么一个想法——依葫芦画瓢或许会让这段婚姻不至于早夭。
梁言本来以为这些都是自己隐藏的小心思,可陈之和总能看破。
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走在危险的冰面上,而是和他一起划着小舟,一人一楫,合作着慢慢前进。
梁言忽然就释怀了,她笑了笑,爽朗地应道:“好。”
聊了几句后她的心跳渐渐稳了,耳边不再鼓噪着自己的心跳声后,她就能很清楚地听到陈之和厚重的呼吸声。
她半撑起身看他:“你还好吗?”
陈之和松开她仰躺在床上,拿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调整呼吸频率:“……快睡吧。”
梁言重新躺下,发现自己还枕着他的胳膊,她于是又问:“你还帮我脱敏吗?”
“……”
梁言觉得他是真忍得有点难受,想着这火是她煽起来的,她撒手不管好像有点不仁道。
她又翻了个身趴着:“园长最近有让我转正的意向,昨天我才请过假,明天又请我的主班肯定会不高兴……真的会到一定要请假的程度吗?”
陈之和听梁言这么问真是啼笑皆非,他不怕女人用心不纯,倒有点怕用心过于单纯的,简直让他莫名就有种负罪感。
他坐起身,抬手准确地揉了下梁言的脑袋:“不要好奇。”
陈之和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梁言“诶”了声,问:“你要睡客卧?”
“没有。”他哑着嗓说,“冲个澡。”
没多久,梁言就看到浴室的灯亮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事很可乐,在床上滚了两圈后把脸闷在枕头上窃笑。。
其实她刚刚想说,要是真不行,她也不介意用其它折中的方法帮他。
陈之和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又灌了一瓶冰水,再回到床上时他发现梁言的呼吸已经很平稳了,她睡着了。
他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倒是不知道今天该说是谁露了怯。
接下来一段时间,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此起披伏。
这一晚上,梁言睡得倒是挺好,陈之和就比较折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寒趋暖,梁言总爱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睡还不老实,到处蹭,惹得他冲了三次冷水澡,每回冲完澡冷静了,躺上床没一会儿她又来招惹,他不好把她推开,怕把她弄醒,最后也只好忍着。
后半夜梁言总算是睡踏实了,陈之和虚搂着她,身心疲惫。
这种拿人没辙的感觉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体会了,自从事业成功后,他对很多人和事都不再忍让,对于欲望他节制但不克制。
今晚这回,算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