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祈的喉咙像是被堵住,心底的涩意不停上涌。
“娇娇,过去的事是我的错,以后绝不会了。”
乔嫚挣扎着,“你给我起来,我现在没时间听忏悔,我要出门了。”
“还有,不许这么叫我!”
男人就像个无赖似的,“你带我去,还有人带儿子,不然安儿闹起来你老是抱着他也累。”
乔嫚不为所动,“我带着乳母,不用你操心。”
带乳母都不带他?
他一个亲爹难道不比乳母强。
男人不死心,“你们不是要放风筝吗,那跑起来万一摔着碰着怎么办、安哥儿如今的闹腾劲儿,乳母也够呛能始终陪着他。”
“我带着安儿,能带他骑马,他要做什么我都能陪着他。”
他这么长篇大论,就是为了跟着她一起出门?
这搁以前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
她忽地不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打量着这个已经成亲三年的丈夫。
就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人让她有点陌生。
习惯了他面色疏冷、冷心冷性的样子,忽地就变了,她很不习惯。
正僵持着,谢淑怡从外面敲了敲门,“娇娇,好了没有,孩子们都着急了?”
乔嫚一听就开始挣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我要走了。”
宁祈放出最后一招,“带我去,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
乔嫚一怔,眼角微抽,“你今天是非跟着不可?”
宁祈飞速在她嘴角偷了个香,“嗯,夫人就好心成全我吧。”
乔嫚冷笑,“你让我怎么和淑怡说?”
宁祈:“就说我要出去办事,正好顺路同行。”
乔嫚觉得他把人当傻子,“一直顺路?一直同行到我们去哪你就去哪?”
宁祈:“我帮谢淑怡解决了婆媳问题,她当是不会同我计较。”
乔嫚真气笑了,“你那也叫帮?”
宁祈理直气壮,“为什么不叫。”
……
事实证明,人的有时候脸皮厚一些,是可以无敌的。
一刻钟后,
谢淑怡坐在马车上,犹自不敢相信地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然后坐到乔嫚身边,“什么情况?”
乔嫚一脸生无可恋,“他非要跟着。”
谢淑怡一个字也不信,“他要跟着你就同意?”
乔嫚哭笑不得,“我也不想同意,可我不同意他就一直磨着我。”
谢淑怡一怔,随即脸上扬起一抹坏笑,“嗯?怎么磨?”
都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乔嫚一眼就看出这人想得有多歪,脸颊顿时一红,没好气道:“你想哪去了!”
谢淑怡支着下巴,“怎么觉得两日不见,你和你家侯爷之间掉了个似的。”
“以前是你时时想着他、念着他,现在全反过来了,你出个门,他就死乞白赖的要跟着……这世道也太玄乎了。”
戳了戳乔嫚,“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乔嫚顿了顿,思索道:“就是……我背后说他坏话被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