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楚慕与上官颜日渐熟络,虽仍处下风,却敢直言相告,不再唯唯诺诺。
紧握之手与耳边劝解,令上官颜逐渐清醒。
他缓缓阖目,强压心中狂澜。
再睁眼,眼角眉梢之红退减,眼神渐复清明。
“适才冲动,望恕罪。”
沈清云见状,眉头微蹙,“无妨,吾已释怀。”
臣楚慕警惕上官颜一举一动,恐其失常累及自身。
见状,臣楚慕附沈清云耳畔低语:“昨日汝未至,他便如此,时而疯狂,时而清醒,恐已入魔。”
时疯时醒?
沈清云审视臣楚慕严肃之色,复观上官颜,确如其言。
至于入魔……
沈清云问白颜:“可知其所修功法?”
白颜摇头,“功法详情未知,但应与吾昔日修行相近。”
“相近?”沈清云观上官颜状,不以为然。
“彼今非昔比。”白颜昔日术法伤人至深,似将修士与巫族术法融合。
而上官颜,其态愈显魔族或妖族之象……
“近日可有接触奇异之物或人?”沈清云问上官颜,料其或受邪灵影响。
初逢洛城,上官颜虽行径不讨喜,却是个纯净修士。
未几,竟自甘堕落至此……
上官颜闻沈清云关怀,昂首,语带愤恨:“皆因汝!”
沈清云:“???”
“与吾何干?”沈清云哭笑不得,此人莫非糊涂?
臣楚慕亦觉上官颜言辞莫名,急步上前,扯其衣角,“兄长慎言,勿妄言!”
沈清云怒,臣楚慕惧,唯有白颜面无表情,心思难测。
“若怨吾,何故?”
沈清云凝视上官颜,待其言。
“洛城若非汝,吾怎会遭吴家追杀?不受重创,又何须自救至此?”
情绪激动,上官颜咳声连连,以妖异桃花眼瞪视沈清云,“汝须对吾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