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勋贵子弟见状,纷纷露出同情之色“瑾瑜,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恶霸王。”
“大约是因为出门没看黄历吧。再说了,这世上谁还没几个仇人呢。”
卫瑾瑜若无其事捞起雍王案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新酒,道“来,诸位,咱们继续畅饮。”
“世子,那三公子岂是一般人,这事儿属下真看不住。”
李崖无奈回到坐席上,低声朝谢琅复命。
谢琅自然都看在眼里,迅速应付了几个围过来的武将,吩咐“那你就去办另一件事。”
一刻后,天盛帝与太后一起出现在宴席上。
皇帝驾临是意料之中,太后一直深居宫中养病,突然出现,倒是令人意外。
太后一到,卫瑾瑜果然收敛许多,不再轻易碰酒。
察觉到有冰冷视线射来,谢琅抬头,愉悦挑了下唇角,举起酒盏,算是遥遥致意。
“本王敬世子一杯。”
赵王端着酒盏,来到了谢琅面前。
在赵王看来,他与雍王不对付,谢琅又刚被卫瑾瑜摆了一道,在争夺储位这件事上,他头一回如此有信心赢得北郡谢氏的支持。
谢氏虽说寒门出身,然坐拥北郡三十万大军,几乎掌控着大渊三分之一军事命脉,若能得到谢氏支持,再加上裴氏助力,皇位于他可谓囊中之物。
“本王新得了几匹好马,可惜眼拙,不会相看,世子若得空,能否来本王府中替本王掌掌眼”
趁着喝酒的功夫,赵王旁敲侧击问。
但谢琅却说年关事多,怕不得空。
赵王不好强求,也知这事急不得,只能按下这个话题不提。
见谢琅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看向斜对面,他冷哼一声,道“世子别瞧这二人如今好得跟一家人似的,其实也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那卫瑾瑜岂是一般人,萧楚桓想从他手里得到好处,怕要用十倍百倍好处喂着。”
这话显然别有深意。
谢琅不着声色问“怎么他二人之间还有过节”
赵王却讳莫如深一笑。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时候年纪都小,倒也称不上过节。只是这两人如今竟能结成同盟,实在令人惊讶罢了。”
宴至一半,裴氏老太爷裴道闳到了。
裴道闳曾为先帝师,资历深厚,辈分也高,入殿后,皇帝直接免其大礼,并让人另准备了席案,直接摆在御案下首。
“太后娘娘也在,久闻太后娘娘抱病,不知凤体可好些了”
裴道闳问。
太后徐徐一笑,道“有劳国公挂念,哀家一切安好,只是不能与你裴国公比。”
“太后言重了,太后娘娘的威仪,老臣可是记忆犹新。”
叙过话,裴道闳施施然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