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惟声音压得很低,慢悠悠一步一步蛊惑:“不冰,要不要试一下。”
杨则惟低头,陶年在他口中尝到了不冰带着咸豆蔻口感,香橙微甜,尾韵淡淡烟熏的威士忌。
陶年仿佛漂浮在苏格兰某个酒庄,感官都被杨则惟身上的气息包裹住,透不过气却甘愿沉溺其中。
在陶年后颈的手掌慢慢往下游走,衣摆被撩起,露出一截白洁的腰身。
陶年颤了一下,微微皱眉:“冰。”
两人额头相抵,杨则惟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等会就不冰了。”
*
翌日早上,市中心cbd园区某栋写字楼顶层会议室。
严肃紧张的高层会议被一阵铃声给打破了。
在座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是杨则惟的私人电话。
杨则惟扫了桌上的手机一眼,拿着手机起身走到窗前。
电话接通。
“你好杨先生,我是陶老太太的家属。”
杨则惟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维持表面的礼貌。
“你好。”
“请问你今天方便吗?我们想把谢礼一并交给你。”
杨则惟说:“抱歉,我目前不在广市。”
在场的人闻言神色有些微妙。
“你介意留下一个地址吗,我亲自送过去。”
杨则惟:“不麻烦你了,如果陶老太太还没有出院的话,我让人到医院拿。”
“还没有出院。”
杨则惟:“我现在让人过去,请你稍等。”
这个通话持续了三分钟,杨则惟说了再见之后对方挂了电话。
他回到座位上,气场威然,全然不见通话时随性亲和,抬眸目光沉静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扬了扬下巴,示意台上的人继续。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杨则惟不顾身后的人挽留,径自地离开会议室。
助理为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总助跟在他的身后恭敬地询问。
“杨总,杨董今天打过三通电话,今晚需要为您准备前往港岛的车吗?”
会客桌放着一瓶酒,杨泽惟看到熟悉的酒盒,脚步顿了顿。
由于他的目光过于直接,总助下意识地跟着看过去。
“这是您让我到医院拿回来的谢礼。”
一位和蔼的老人亲自送到他的手里。
酒盒上放着一张波尔多红复古烫金贺卡——
愿君岁岁皆如意,万事定称心。
落款:陶年。
云顶,这是陶年给他的谢礼。
贺卡不是陶年准备的。
杨则惟捏着那张答谢卡,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在自嘲,更多的是自作多情。
“今晚飞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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