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广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直持续到日落黄昏才逐渐消停。
也不知是江宁叫累了,还是吴九道总算停手了,总之,学院的学子们是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讲经大殿中,江宁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神色疲惫。
原本四柱大囚笼后,江宁体内还剩点灵气,结果被吴九道又一顿摧残,彻底给榨干净,现在别说起来,就是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
“想睡觉了?”吴九道见江宁的眼皮子在打架,出声问道。
江宁铆足劲从鼻子里哼出个“嗯”字。
噗!
嗯字的尾音还没落,一团冰凉刺骨的冷水就泼在了江宁脸上,将他淋的一个激灵。
“老。。。。老院长,你做什么!”江宁心中暗呼万幸。
差点就漏嘴喊出他个老东西了。
江宁一抹,发现脸上不仅有水,还有几片泡的发黑的茶叶子,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自己好歹也为学院争过光,替九州苍生流过血,你拿茶叶水泼我,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
他可不信吴九道对千家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吴九道淡淡道:“让你清醒点,睡着了,打着没意思。”
江宁:“。。。。。。”
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不,青灵学院怎么就交在了你个老变态的手上,真是学院不幸,学子不幸。
“继续。”说完,吴九道放下一空的茶杯,手掌挥动,掌心灵气翻滚,如龙蛇起陆。
江宁头皮炸裂,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一弹而起,施展雷遁就逃,浑然没察觉,自己的灵气不是已经一耗而尽了吗,为什么还能施展神通。
接下来,讲经大殿里再次上演起了猫抓耗子的戏码。
时而案几碰撞,时而烛台倒塌,时而墙壁颤动,有教习路过,见状感叹道:“院长大人果然是老而弥坚啊。。。。”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傍晚才结束,倒不是老院长生了善念,而是院里来了不速之客。
陈锦荣大刀阔斧的站在知音广场中央,身后是四排身穿盔甲,腰配长刀的淬体护卫,对面则是副院花谷子和苏照在内的一众教习。
赵渊也在其中。
“不知陈县公大驾,所谓何事?”花谷子道。
陈锦荣也不废话,直接表明来意。
“我外甥李谷来学院修行,结果被同届学子江宁打死,几次派人来要凶手,学院都不交人出来,没办法,我就只好亲自来一趟,问问吴九道院长,究竟是个什么说法。”
苏照眉头微皱,刚要说话,被花谷子伸手拦住。
她带着淡笑道:“这件事当中疑点众多,尚且不能有力证明江宁就是凶手,后来老身也问过同去的学子王妍,结合她的所看所见,斗胆猜测,造成县公外甥死的,恐怕另有其人。”
陈锦荣冷哼,道:“花副院,你自己也说了是猜测,那在没得出真相前,让我把江宁带回去验明正身,总不过分吧?”
“过分。”花谷子道。
“好歹说起来也是我学院的学子,随便就被县公抓了去,以后我青灵威严何在!”说道后面,花谷子的语气明显重了几分。